如果說一個人的成長開始於受傷的疼痛,那麼經曆過傷痛之後的人生無疑是一次重生。
來到南都律所半年零一個星期,羅禹開始他第一次的帶組查案,這是他從陰影中走出來第一次以自我的意誌帶領別人做好工作。
而那唯一的組員就是他又敬又愛的甜姐——牛甜甜。
北海對於羅禹來講是一個夢幻的城市,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城市,在他還在北方的時候就曾經注意過她,隻是那時的羅禹覺得北海於他來講僅僅是一個夢而已,而今他即將踏上那片夢的世界。
北海查案對於甜姐來講可能真的是一件任務,或是很重要的事情。但對於羅禹來講,特別是對於這前半年在律所緊鑼密鼓的訓練和工作來講,無異於是一種放鬆,一種暢快的自由。
但是羅禹不會跟任何所裏的人講出來,否則會被揍成豬頭。
從南都前往北海並不遠,七個小時的車程足已,羅禹和牛甜甜兩人出發的時候,正趕上整個南方下起了連綿的大雨,雷聲陣陣,雨幕連綿不絕,仿佛整個天空都傾倒了一般。
羅禹看著天空變幻莫測的雨,心裏不禁有些擔憂,坐在一旁的牛甜甜說道:“不用太過擔心,到了北海那邊雨應該就停了。”
羅禹看了牛甜甜一眼,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並沒有說什麼。
麵對這樣的雨,氣氛有些壓抑,一路上羅禹和牛甜甜幾乎很少說話,牛甜甜在看著案件的資料,而羅禹則是望著車窗外愣愣地發呆。
至於腦袋裏在想什麼,連羅禹自己都不知道。
車行至北海時,那場連綿的大雨終於是停了下來,剛剛下車,牛甜甜就給一直在北海盯梢的陳剛打電話,陳剛是一組唯一的組員了,除了組長瑞海澄之外,其他兩個組員都在上次行動中犧牲了。
“剛子的電話怎麼打不通?”牛甜甜皺著眉說道,雖然現在名義上是羅禹的組長,但跟科裏其他人聯係基本還是牛甜甜,因為還是原來的牛組長熟悉嘛。
“我們有剛子那邊的地址,直接過去吧。可能他正在執行任務,接電話不太方便。”羅禹說道,然後兩人就打車去了陳剛建立的據點。
陳剛建立的那個據點位於鑽石山,與陽樂樂居住地淺水灣僅僅隔著一條街道,但兩個地方卻是天差地別。
鑽石山別看它名字很響亮,但卻生活著北海最窮的那一幫人,外地打工者和各種小商販,正是因為貧窮混亂,才取了一個這樣好聽的名字,聊以自慰罷了。
淺水灣是北海富人最集中的地方,沿海而建,依山傍水,環境極其之好,淺水灣潛的都是些大富翁。
北海市最集中矛盾的就是這塊地方,鑽石山與淺水灣,正是因為這塊特殊的地帶,為了保證當地的治安,所以出動的警員也是最多的,這裏雖然白天顯得異常的平靜,但到了夜晚卻是一片混亂的天堂。
羅禹和牛甜甜來到一處三層小樓的住宅區,二樓正是陳剛盯梢據點所在,兩人輕步上樓敲開二樓的房門,卻發現門根本就沒有鎖。
兩人推門而入,走進房間,卻發現陳剛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全身僵硬,連同表情都是僵硬的,既沒有痛苦也沒有歡樂,眼睛瞪得很大,那張開的眼球都是僵硬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羅禹在發現的第一時間趕緊給紀科彙報了情況,並且陳剛的死狀告訴了紀科,紀科那邊突然停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你在那邊先不要行動,我馬上再派人過去。”
羅禹和牛甜甜將陳剛的屍體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等待著紀科派人再作下一步打算,兩人將陳剛盯梢時記錄的文件翻看了一遍,然後再出去熟悉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陳剛所記錄的陽樂樂的生活習慣很奇怪,換種說法應該說是太過於正常了,不過正常得像一個大學生,而不是一個走入了社會的人,每天都是正常的時間起床、吃飯、鍛煉、學習和睡覺,完全不像是某個人的情婦那種奢侈生活的感覺,生活簡單,簡單到一種極致,出現一種與身份完全不符的感覺,這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
羅禹和牛甜甜並沒有就陽樂樂的案件進行深入的調查,而是在一邊等律所那邊派過來的人一邊先熟悉這四周的環境。
在這鑽石山和淺水灣的對比下,羅禹總是想起電影裏南美貧民窟裏的情節,貧富差距太大所造成的落差感,讓人有種在故事裏的感覺,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我們去那邊看看吧。”牛甜甜指了指鑽石山和淺水灣之間的一個大集市,這裏應該是兩者最為融合的地方,無論貧富都需要買東西,而這個大集市無論貴賤,在這裏你都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