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頭瞅了瞅四周,又看了看還在熟睡的阿彩,笑嘻嘻地說道:“那個,小魚啊!其實這火種對我用處也挺大,可以助我療傷,你們兩個要是膽子大!直接給他把香火全拔了!放進竹筒裏,然後用這個塞住——”
我無語,這家夥還挺在意自己的高人形象,除了在我麵前死皮賴臉外,對外人都儼然一副高人的做派。
高老頭從懷裏掏出一張黃裱紙,捏了捏,揉成一個塞子,給我。
“切記,在這個塞子被燒完之前,一定要趕回來,不然就沒用了!”
我心裏大罵這老家夥啊,雖然我不懂佛家的事,但也知道佛家重香火,他這是慫恿我直接斷人家香火啊!
但為了阿彩,我多拿點兒回來也是應該的。
“好的,我記住了!”我把紙塞子塞進竹筒,剛揣懷裏,門口就響起了鳴笛聲。
是一輛很普通的麵包車,順子租來的,去水簾寺,路途不近,有車代步方便很多看,主要是偷東西跑得快很重要。
我跟高老頭告別,高老頭答應我會好好照顧阿彩,我才上了順子的麵包車。
“順子,你車技行不行?今天這霧有點兒大啊!”
我知道順子早就拿到駕照,車技也不錯,可是這霧大,能見度太低。
“放心吧!沒事兒的!喏,豆漿油條茶雞蛋,先墊墊肚子,我們去取佛祖的香火!走咯!”
順子開的不算快,又是一大早,很順暢地過了城區,約莫一個多小時,到了水簾寺的山下。
下車,這邊大概是因為海拔略高的緣故,霧氣更濃更重了,根本沒有半點消散的跡象。
水簾寺是我們本地的一個小寺廟,雖然有曆史,但香火一直一般般,聽說現在連裏邊的僧人都是兼職的,上班領工資的那種。
輕車熟路地上了水簾寺,山門剛開,順子對那個掃山門的小僧人雙手合十,那個僧人理都沒理他,繼續低著頭掃地。
“不用管他,這個小廟,不知道還有幾個是真和尚呢!我隻希望香火沒被這些家夥給偷懶斷了!”
我直接進大堂,一個年紀不小的和尚正在給大佛上香,見到我們,說了句“阿彌陀佛”。
我和順子也還了句“阿彌陀佛”,這老僧人慈眉善目的,須眉皆白,估計是這座小廟最後的和尚了。
老和尚對我們又是一禮,說道:“兩位小施主大清早乘霧而來,不為禮佛,不為求事,不知為何而來?”
我跟順子對望一眼,心裏震驚,這老和尚有點兒道行啊!竟然一眼看出我們不是來真正求佛的!看來這火種不好取了。
麵對一些上年紀的人,我從不撒謊,因為他們曆經人事,在他們麵前撒謊,實在是不明智。
所以我取巧說道:“我們是來向佛祖求助的,隻是不知道佛祖願不願意幫忙?”
“佛祖可割肉喂鷹,這小廟香火取之於民,自然要用之於民,你們拿去便是!隻是,但求兩位施主問心無愧,不做虧心之事,才能無愧我佛。貧僧個人,也有個小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