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看見俺老婆了嗎?”
我心裏一喜,這是第一個跟我主動說話的路人。
“大哥,你看見我老婆了嗎?”我也這樣問道。
因為,走過的路人都說我的妻子和孩子是紙人,所以我就這樣問邋遢男人。
我看到邋遢男人,把自己的鼻涕往懷裏孩子的嘴巴裏塞時,我就絕望了,這原來是個傻·子啊!
傻男人看著我嘿嘿地笑,說:
“小兄弟,你莫學俺說話!你老婆孩子不就在你麵前嗎?你們一家多幸福啊!不像我,老婆跑了,留下孩子走了!家裏能拿的東西也都被她拿走了!你說她到哪兒去了呢?”
傻·子又衝我老婆孩子笑:“男人壓力大,我這位小兄弟還年輕,你們把他拉回家吧!一家人有什麼好吵的?”
我愣住了,傻·子雖然神經有問題,但眼睛總不會有問題吧!
應該是我最近工作太累了吧!我需要休息了。
“走吧!爸爸,我們回家!”
兒子開心地向我伸出了手,我伸手拉住兒子的手,我們一起翻過柵欄,回家好好睡覺,明天一早,一切都會好的。
我一隻腿已經翻過了柵欄,紅色的家門就在眼前,隻要我另一腿跨過來,就能回家了,家裏有大床,有手巧的老婆做的香噴噴的大米飯。
“哢嚓!”
我感到手腕突然一涼,回頭看到了一身警服的牛哥,他迅速把我給銬了。
“小魚,你怎麼搞的?燒了高壬的棺材店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跟我回警局!”
我再也沒有什麼意識。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口棺材裏,如果不是看到阿彩,順子,還有那隻小白貓,我真的會以為自己死了,等著蓋棺下葬。
我腦袋很脹很疼,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睜眼就看到關心我的朋友,真幸福。
“老魚!你太神了!簡直把我們給嚇哭!”順子揉了揉眼睛,吸著氣說道。
阿彩也是雙眼微紅,好像大哭過,小白貓瞪大了眼睛盯著我,似乎有些愧疚的神色。
“這小子醒了嗎?”
我聽到牛哥的聲音,很快,棺材口上出現了高老頭和牛哥。
高老頭看著我嘿嘿直笑:“老子就知道你死不了!”
“我差點兒死了嗎?”我好奇地問道,動了動身子,除了有些麻木之外,都很正常。
順子破涕為笑,罵道:“鹹魚,你難道忘了?昨天晚上店裏簡直瘋了!鬼胎控製住所有紙人向我們圍攻,是你,咬破了舌頭,把他們燒的一幹二淨,嘿嘿,把高老前輩的店都給燒沒了!”
阿彩也說:“火燒了起來,我和順子嗆的不行,你抱著兩個紙人就衝出了店,順子還罵你膽小怕死,不管我們自己跑出去了——”
阿彩和順子臉上都黑黑的,估計是昨晚大火煙熏的,順子眉毛都燒了一點兒,但為什麼我昨晚一直看不到順子和阿彩呢?
“後來啊,我們才發現,你一直躺在店裏的地鋪上差點兒被燒個精光,幸虧高前輩和他孫女回來的早,把火撲滅了!”
順子跟阿彩輪翻敘述著,再加上高老頭的解釋,我大致搞明白了昨天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