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皇上?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別的可能,不對,也可能是老爺,雖然老爺很窮,但卻有不少人甘願無報酬的為他賣力,可為何不早早說明?也好讓她們心裏有個準備嘛,哪天突然現身的話,多嚇人是不是?
主子的守護神必須好好對待,以後可以兩天吃頓葷腥,她們無所謂,但那姑娘不可虧待,對於這種高手,她可是非常敬佩的,來到院子邊收碗邊來回的尋找其窩藏點,剛才碗碟消失太快,完全看不清去往了何處,那個房簷?還是這邊的房梁?那也睡不下一個人大活人啊。
明天跟醜丫縫條被子,免得把‘她’給凍壞了。
此時,上官楚楚跟醜丫剛好抵達花園,老遠就看到涼亭裏坐有兩人談笑風生呢,因距離太遠,看不清長相,無所謂地繼續埋頭前行。
到了亭子外,醜丫不過是隨意瞟了那麼一眼就再也移不開了,好旖旎的畫麵,王爺真的會穿白衣呢,隻聽王府內住著一位神仙公子,可至今都不曾見過,不會就是旁邊這位吧,的確是氣度不凡,生得也……好看歸好看,會不會太強勢了?還當是個溫婉似水的男子呢。
而且王爺都為他穿上白衣,他咋還一身暗黑呢?
這一幕也讓上官楚楚心生讚歎,雖不好男風,可美麗的東西,誰不欣賞?
高空繁星點點,月色皎潔,照得荷塘內波光粼粼,青蛙與蟈蟈不辭疲憊地演奏著小夜曲,精致明月亭在燈火中形如白晝,兩名身著古裝的俊逸男子對立而坐,相互飲酒閑談,這綺麗畫麵應該拿去給花癡妹子們一飽眼福,而不是便宜她這個假女人。
感受著那若有似無的微風,竟說不出的涼爽,許是身處水塘邊的緣故吧,反正上官楚楚好似找到了個避暑聖地一樣,滿意之至!
“奴婢參見王爺!”醜丫見主子一直在發呆,沒有前去行禮,隻好率先恭敬欠身。
端木淩羽端起酒杯邊與江莫宸碰杯邊淡淡道:“起來吧!”
江莫宸則仰頭飲下酒水,後不解的轉頭看向亭外,即使沒聞到什麼令人作惡的桂花香,女人也不再濃妝豔抹,還一身男兒打扮,依舊抗拒地皺起眉頭,幾月不見,還是這麼不堪入目,他也從不忌口,怎長不出這多肉來?
然,就在男人看來的一瞬間,某女突地屏住呼吸,平靜的臉上血色漸失,心髒跳動頻率猶如奔騰野馬,難以掌控。
那是過度欣喜,可很快的,在察覺到男人的反感後,胸口刺痛不已,萬蟻蝕心,呼吸都帶著尖銳疼痛,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眸,很想轉身走開,可腳卻生了根,因為她不能這麼做,江莫宸是吧?黑色錦衣,溫文爾雅,氣宇軒昂,品相上並不遜色端木淩羽,不是江莫宸又是誰?
沒想到小胖妞對他的感情如此刻骨,隻是被人家看一眼,反應就如此激烈,即歡喜又悲痛,她恐是早就知道此人求而不得,也隻望偶爾能看上幾眼,更為他丟了性命,多悲哀的事?都落水了,他的好友三王爺還派人下去暗殺,小胖妞啊小胖妞,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愛錯了人而已。
即使你貌美如花,這等眉眼自帶風流的人也不會為你停留腳步,死了也好,願你來世莫要再癡心這等永遠不懂珍惜的人。
不知不覺,兩行淚就那麼自瞪大的瞳孔中滑落,醜丫都嚇壞了,好端端的怎麼落淚了?
江莫宸倒是一副習以為常,依舊嫌惡地收回視線,這叫他怎麼下手?看著都頭疼,最討厭這類糾纏不休的女人了,為了私欲,不惜陷淩羽於流言蜚語中,每每有人拿這事說笑時,他都恨不得親自了結了這女人,醜就算了,行為作風還令人發指。
端木淩羽見好友似乎正強忍怒意,帶著疑惑,偏頭一看,刹那間,手中玉杯出現了數條裂痕,原本殘存的些許笑意也徹底消逝,黑亮眸內閃爍著陰鷙與慍怒,但很快又恢複如常,仿若剛才一係列反應都是不存在的幻象,姿態慵懶,換杯繼續斟酒。
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真無法洞悉到那些細微動作,可身為內力深厚的人來講,無法逃過。
樹上的竹習,還有亭子下方小船內的歐陽釋,都愁眉不展,杯子碎裂的聲音聽得真切,王爺發怒了?原因呢?
江莫宸看看那擱放在一旁玉杯中的裂痕,狐疑地觀察著對麵好友,什麼事讓他心生不滿?莫不是也看不慣那女人不成體統的裝扮?還是也見不得此人出現在眼前?也是,淩羽這種嫉惡如仇的人,在被上官楚楚威脅還成功嫁進王府後,想看到才怪,不想好友過於為難,隻好親自給空位上的茶杯倒滿香茗,並好脾氣的笑著奚落:“怎麼?幾月不見而已,還轉性了?非要人請才肯過來?”
“主子,您怎麼哭了?”醜丫用手帕快速在其臉上擦拭。
哭?臉上的確有著涼意,抬手摸摸,驚異萬分,我去,還真哭了,她必須克服小胖妞留下的所有後遺症,逃避不是她的作風,日子久了,就不信這個江莫宸還能對她造成影響,而且最近麻煩事太多了,比這更讓人鬱悶的是夜裏的夢境,本來今晚是想去看看第一美人,興許就不會再夢到那人,可醜奴太偏執,說什麼都不讓她進去。
看吧,要今晚還做那種坑爹夢,明天就自己出府,非轉變下夢境對象不可,否則保不準哪天就被自己給惡心死了。
想了點有的沒的,心裏還真就沒那麼發堵,換上笑臉,上前學古代男人那樣拱手:“不好意思,體胖,路行不便,來晚了,希望王爺和江公子莫要介意,至於請嘛,江公子說笑了,哪敢在你們這些人物麵前端架子?再說我也不過是個被趕下堂的妃子,並無架子可端,這是我的嗎?謝了!”
拿起瓷杯飲下茶水,細細回味了下,挑眉:“不錯啊,比最近喝的那些茶口感要好點。”
江莫宸很想鄙夷的哧哼,不過為了顧全大局,按捺住了憤慨,笑容不變:“若隻是好上一點,那上官小姐當初又因何月月上門照顧在下生意?”的確是變了,變得越來越愛吹噓。
原來這就是他寶福茶樓賣的頂級茶水?不還是有著枯草澀味麼?好吧,這邊流行把茶葉煮水喝,茶餅也是煮出來的,跟以前老爸那一箱子鐵觀音沒可比性,見男人桌上的手骨節泛白,嗬,明明很生氣,卻一副謙謙君子樣,果然是近墨者黑,都那麼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