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還是不勞煩你了,歐陽老板手下的姐妹幾百上千的,我怕到時候一起來攻擊我一個人我受不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我嘴上這樣說,心裏想的卻完全是渙宇。
我和渙宇當初的誓言還曆曆在目,渙宇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要一生一世照顧我疼愛我,不管是我們婚前還是婚後他都一如既往的溺愛我,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照做,從來沒有半句怨言,甚至在出事後不解釋半句我說讓他離開他就馬上離開,就像現在一樣,再也不在我麵前出現。
渙宇其實一直都是溺愛我的,這種溺愛幾乎到了為命是從的地步,他完全不解釋不管是對是錯都一樣的無條件聽從,是他鑄成了我對他專橫跋扈的態度,養成了不允許他在我麵前有一點點的錯誤發生,一旦有錯誤發生,我便永久的厭煩了他。
可是現在,我真的錯了,渙宇我真的錯了,你在哪裏,如果知道我在找你,快來聽我說一句對不起,我真的錯怪你了。
“你是不是在想你前夫?”歐陽謹有時候說話很殘忍很不客氣,他完全的正中我的心痛,一下就戳住我的痛處,“是不是覺得自己錯怪他了,想找到他道個謙或是怎麼?”
“是,我是想他了,”我迎上他堅決的臉,他有時候真的很殘忍,“你的心真狠,你難道不會婉轉一點嗎,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殘忍嗎?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背麵害得我失去了丈夫和孩子。我應該得到安慰而不是傷痛。”
“假如我不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才是對你最大的傷害,你不應該恨我,殘忍的不是我是人心,在這個世界上你要隨時都保持戒備的狀態,不然受傷最深的就是你自己,沒有人回安慰你,你自己心疼你自己安慰你自己才是最實際的。”歐陽謹真的很冷酷,他一點一點的把我自己心中的僥幸摧毀,“你是不是覺得有些事情過去了,慢滿的傷口結痂了長嚴實了你就不會再疼了,你覺得有些事情隻要道個歉,說一說以前的故事就還能再回到過去,還能再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繼續和你朋友生活,繼續和你前夫生活,但是你有沒有想到,你修複的隻是表麵,傷口依舊還在下麵滴著血,疼得無以複加。”
我一直希望,這件事情過去以後,我還可以和許微是好朋友,即使不是好朋友,我們還可以是親姐妹,我依舊可以和渙宇回到以前的其樂融融相敬如賓,但是,我自己知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傷過了就是傷過了,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我和渙宇再也回不去那種生活了,不僅僅是因為孩子沒了,還因為我們之間的氣氛已經沒有了,我已經完全厭惡了那種為命是從,我已經不習慣那種完全順從的生活。許微曾經為了我和渙宇的生活失去的那麼多,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怎麼忍心再出現她麵前讓她一遍遍的回想。
“歐陽謹,你送我走吧,我再也不想再待在這個城市一秒鍾了。你隨便把我送到哪個地方去吧,要不你借給我一筆錢吧,我重新開始,再也不想讓任何人因為我受傷了。”自始自終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假如我不再這裏出現,她們還會想著傷害我身邊的人嗎?如果我走了再也不回來,那她們不是少了一個威脅不是少了一個負擔嗎,連許微她們都舍得傷害和利用,那她們還有什麼是會在乎的?“歐陽謹,你借我錢好不好,我躲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這樣所有的人就不會在受傷害了。”
“你真的決定了嗎?那你想去哪,是其他城市還是其他國家,美國還是英國?”歐陽謹很生氣,“什麼事情都想著去逃避有用嗎?你不想著傷害別人難道別人就會對你仁慈對你放心了嗎?我告訴你,逃避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隻會讓那些對你虎視眈眈的人更加的猖狂和變本加厲。”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一個人怎麼對付她們,我勢單力薄怎麼抵擋她們的千方百計?”前方的路太坎坷,我孤身一人,怎麼麵對?“我現在除了逃避,想不出任何辦法來了。”
“那我教你的那些都白教了?”歐陽謹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生氣,“我告訴你,你哪也走不了了,你前夫就在你的曾阿姨手裏,他現在吸毒了,完全受人控製,你現在還想著要逃避嗎?”
渙宇現在在曾阿姨手上,他吸毒了,他被人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