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個朋友歐陽謹找了個醫生正在幫我戒毒,我覺得還可以。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吧,怎麼會半夜遇上車禍呢。”渙宇推著我回病房,我的心裏卻另外謀劃著事情。
“渙宇,你去把歐陽謹叫來,我有些話要跟他說。”
“怎麼了,聽說你想我了特地讓你的前夫來給我傳消息,看來你心中還是有我的。”歐陽謹一進來就又是不著調起來,“最近也不知道什麼世道,看這石膏都成了潮流了,你和沈岩都人人一份,我還想著要不要也弄一個呢。”
“胡說什麼呢,一天不說俏皮話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我聽見他說這些話就腦袋大,“我問你,你說的那個地皮招商的事怎麼樣了,我這兩天在醫院也不聽你說了,是不是出問題了?”
“出什麼問題啊,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再說,天就是塌下來不是還有比你高的撐著呢嗎,你擔心什麼?”歐陽謹還好心的給我送來一束百合,我看著他找個花瓶裝水插花,心裏頓時輕鬆起來。
“歐陽謹,你要好好的辦事,你這個樣子我真擔心你是不是認真工作了。”我已經沒什麼大毛病就等著安排出院,所以除了不能正常走動之外,其他的事情還是能自己來的,我坐到輪椅上自己退著自己在房間裏轉悠,以打發心慌。
“你急什麼,我要是沒有點水平也不敢混到今日的地步,你放心吧,我隻是在等機會。”
“那你說什麼時候才是機會,我聽你的一直按捺不發,但是你看看現在,先是渙宇許微,再是我和沈岩,沈岩現在還在昏迷呢。”歐陽謹一直勸我不要妄動,但是不就是我一直的忍讓才換得別人的變本加厲嗎。那天晚上沈岩要死沒有情急之下保護我,那我可能已經死了吧。
“別激動啊,我知道事情有點出乎意料,可是你想想要是這個時候你忍耐不住了,那之前的那些犧牲不是都白費了嗎。再說,你不是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嗎。那天晚上你隻是看到了車型和顏色,沒有車牌號我查起來也麻煩。後天招商拍賣正式開始,你要是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吧,到時候才叫你看看是怎麼給她們一個打擊的。”
看著歐陽謹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倒是多少有點安慰了,至少知道他是有把握的。
“那你既然有信心能拍下這塊地那你打算怎麼辦呢?這塊地也不是小錢能打發的吧,我可不想讓你為了幫我無故花冤枉錢買沒有用的東西。”
“你放心吧,土地是個好東西,怎麼著也不會發愁的。你要學的還多著呢,錢從來沒有花的冤枉不冤枉,隻有願意花與不願意花之說。有時候能為了一個喜歡的知己,花再多又有什麼關係。”
“又胡說了,你就總不能有個正形嗎,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一看到歐陽謹似真似假的玩笑我就又無端的生起一團火來,“真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你。”
“對付我幹嘛,感謝我才對,快點說點感激的話吧,整天的討好你也沒見你給過我好臉色。”歐陽謹說著還謙卑的給我剝隻香蕉遞到我麵前,“吃吧,這個不用感謝。”
沈岩終於醒過來,頭部受了重創需要靜養,醫生檢查說是有嚴重腦震蕩,左手骨折,左腿粉碎性骨折,但是所幸的是沒有其他症狀,隻要好好休息調養是會恢複健康的。
“沈岩,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就特別愧疚,都是我的原因才害的你這樣的。你要是有個什麼那我可要一輩子都不安心了。”我看見沈岩被包成粽子一樣的躺在床上頓時心裏難過起來,我隻出事以後很多人來看過,他們都在說沈岩的好處,說是沈岩為了救我才傷的那樣重,我隻是覺得我身邊一個個無辜的人都因為我受無辜的傷害太顯自己懦弱無能。
“你愧疚什麼,我當時也是本能反應,換了誰都會那樣做的,你不用有什麼負擔,我現在不是也好好的沒死嗎。”沈岩卻仍舊樂觀說笑,被包成粽子,腿被吊在床尾卻還是可以心情大好,我隻能說我遇見的這些朋友都是義氣大方的。
“什麼啊,人的本能反應是在危難來臨的時候顧及著自己,你當時要不左轉方向,現在躺著的就是我了,我要謝你為了救我才把自己弄成這樣子。”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幹嘛,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嗎,又不會成殘疾,真到我傷重殘疾了你再愧疚吧。”
沈岩總是能理解人心,他輕聲一句就能解我心中的重擔,我有他這樣的朋友真是走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