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說什麼呢,關你什麼事啊,是我自己給自己惹來的麻煩又不是你。”渙宇過來坐我身邊,摟著我的肩膀上下搓兩下,以前我們互相安慰對方的時候就喜歡這樣,看到他還跟以前一樣的對我,我倒是覺得心裏更加的難過起來。
“渙宇,其實,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的,”我看看他,還是很瘦,畢竟被折磨了那麼久,“我就是一個麻煩的化身,任何對我好的人都會被我拖累的,真的。”
“可是我情願被你這麼累著,這是我個人的事情跟你無關,我隻是想這樣。”渙宇回答的真誠,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渙宇,你不用再這樣了,你越是這樣我據越不好受,好像我從來都沒有給別人帶來什麼好處,總是把一個又一個的人拉到泥潭裏。”
越是對我好的人就越沒有好下場,天衣母女不是一直這樣警告我的嗎?
“越是這樣你才越是需要人在你身邊陪你給你勇氣,我怕的不是別人的計謀,我怕的是再也拉不住你,再也換不回你。”渙宇依舊執著如初,對我仍舊是那麼的好那麼溫柔。
而我,我卻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
“渙宇,我們以前有過很愉快的一段生活,”我看著他的眼睛,努力想讓自己說的凝重點認真點,“但是,看看現在,經過的這麼多事情以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開始有嫌隙了。就連我跟你說話都覺得要背負著很重的愧疚感,渙宇,我們好像再也回不到過去一樣了。”
“星竹,隻要你放下心裏的負擔,我們還是能跟以前一樣的不是嗎?”渙宇急切的要阻斷我不準我再說下去,“我們還能跟以前一樣的可以很幸福的生活,我們一定可以再有很多的孩子很多開心的事情發生。星竹,不要放棄好嗎,我們能回到過去的是嗎?”
我怎麼忍心再說一句反駁他的話,再說一句我們回不到過去的話。
“渙宇,”我叫了他一聲便再也說不出別的字來,輕輕的抱住他,好像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是狠狠的割疼他的心。
晚上的時候,我是和渙宇睡在一起的,但是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真的是時間太久了的原因,我們之間不僅關係生疏了,就連各自的身體也開始生疏起來。
渙宇剛開始想和我親近,他試探性的伸出手從枕頭上麵接過我的脖子把我靠在他手臂上睡,我沒有反抗,他看我沒有動就進一步的用另一隻手來摟住我。
我一直沒有動作,既不配合也不反抗,我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再這樣,還能不能再這樣親密。
渙宇看我沒反抗便大膽一些,開始親吻我的臉和脖子。他密密麻麻麻的親吻我的脖子,鎖骨,臉頰,然後開始吻我的嘴唇。他親吻我的時候依舊很溫柔,輕輕的觸碰,淺淺的進入我的口腔,然後才開始細細的描繪我的嘴唇,牙齒。我突然想起歐陽謹親我的時候,歐陽謹的吻霸道又熱烈,像是在邀請我來一場熱烈激情的表演,他完全的自己做主,把自己當成引導者,一步步帶領我進入一個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境界。
好像很過分,被自己的以前最親愛的人親吻著的時候,我的腦子裏竟然想的是另外一個男人,而且我可恨的是還很回味,很享受。
渙宇也感覺出我的遲疑和猶豫了,他放開了我,眼睛裏依舊柔的像一池水一樣。
“睡吧,明天好要早起呢。”他重新躺好,幫我把枕頭擺擺好。
“渙宇,是我的原因跟你沒有關係的,我隻是好需要點時間。”我摸摸他的臉,說一些我認為的可以不傷害他不讓他感覺下不來台的話。
“我知道,這沒什麼的,傻瓜,快睡吧!”他依舊跟以前一樣,拍拍我的頭,連語氣裏都是溺愛,“不要想太多了,我沒事的。”
其實,我心裏再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為什麼歐陽謹對我又抱又親卻不解釋理由,而渙宇,我最親近的人就連跟我邀歡都要百般討好。
到底,變化的那個人是渙宇,是許微,還是我自己?
或許我現在才是真正的自己,不安,強勢,不甘安靜平凡,想方設法的報複,或許現在的這個我才是一直以來被我自己隱藏的那個最真實的自己,以前的那個蘇星竹也許隻是個微不足道的膽小鬼。
隻是我不知道,我這樣喚醒本來的自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