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 陸晟把被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反身直逼徐戈而來。徐戈心緒絮亂, 下一刻陸晟就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 沒有突如其來的電話, 沒有辦公室耀眼的電燈泡。
陸晟生澀的吻著徐戈, 新手, 全憑本能。徐戈抱住他的脖子, 仰著頭與他接吻,她第一次這麼深入的接吻。這比碰一下嘴唇刺激多了。徐戈的大腦到身體全部凍結了,腦袋缺氧, 隻本能的緊緊摟住陸晟。她像個即將淹死的人,死死抓著最後一根浮萍。
陸晟先鬆開了徐戈,他抱起徐戈轉身往臥室走, 黑眸沉邃似海。徐戈身上的衣服已經散開, 露出大片肌膚。陸晟抬腿把門踹上,把徐戈放在床上低頭親她的嘴唇和臉頰。徐戈渾身燥熱, 她嗓子發幹, 空氣裏都是陸晟, 全世界都是陸晟。
她喜歡陸晟很多年了, 當年的驚鴻一瞥。後來在大教室裏看到穿著警服的他站在講台上, 幹幹淨淨, 徐戈翻身壓在陸晟身上,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臉埋在他的脖子上。
溫熱的氣息落在陸晟喉結上, 目光所及是徐戈那兩條細長的白腿。陸晟閉上眼, 他抱著徐戈的腰,嘴唇壓在她的頭頂。
“徐戈。”
嗓音低沉沙啞,蘊含著情愫。
徐戈仰起頭,腿已經碰到他了,她怔了下。心跳的飛快,眼睛看著陸晟,很認真的說,“陸晟,我喜歡你。”
陸晟睜開眼,停頓了有幾秒,他扣住徐戈的頭就壓下來,交換著吻。手滑下去摸到她的腰上,徐戈比他速度更快,小手在他腰上轉了一圈直奔皮帶。
陸晟:“……”
徐戈費了老大勁也沒弄開陸晟的皮帶,偃旗息鼓,從其他地方入手,吹他耳朵。陸晟翻身把徐戈壓在身下,在她耳朵上親了下,喘著氣,“解不開皮帶還學人玩強?嗯?”
徐戈被撩的渾身發熱,他的聲音很好聽,讓她沉醉。
徐戈臉上滾燙,仍是不甘示弱,“我再試試?”
試你個頭!
陸晟解開皮帶,撐在她的上方,單手解襯衣扣子,黑眸注視著她十分坦然,“我第一次,沒有經驗。”
對於女人,他確實沒什麼研究。隻是他相信以他的學習能力,什麼都不是問題,陸晟盲目的自信。
徐戈的身心全是陸晟,那團火在燃燒,快要把她燒成了灰燼。她仰起臉,陸晟深邃的黑眸裏倒映出她,她想要這個人,一直都想要,“我也是。”她頓了下,接著說,“我想要你。“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事到臨頭,還是有些緊張。
“徐戈,我不是什麼富二代,我沒有很多的錢。”他找回一些理智,極力控製住自己,他想給自己找個停下來的理由,他在失控。
“我也沒有。”
“我隻有這個人。”
徐戈忽的笑了起來,“夠了。”
事到臨頭還是沒做成,沒有安|全|套,他們都沒有要小孩的打算。臨時刹車,陸晟下床直奔洗手間,徐戈縮在被子裏,腦袋嗡嗡的響。
身體一陣陣潮湧,戰栗,她和陸晟差點就滾了。
陸晟差點就是她的了。
洗手間的水聲隱隱傳來,房子隔音很好,徐戈閉上眼。床鋪鬆軟,徐戈的精神渙散,很快就睡著了。
陸晟洗完澡出來徐戈已經睡了,他坐在床邊看徐戈。看了有半個小時,陸晟繞到另一邊上床躺下,徐戈翻了個身蹭過來把頭抵在他懷裏。
認了。
他對徐戈是一見鍾情,沒什麼好解釋,感情這種事誰說得清。
翌日,徐戈是在電話鈴聲中醒來,她睜開眼先看到一張俊臉,迷茫幾秒,俊臉先動了。他伸手拿過電話接通,“我是陸晟。”
陸晟!!!!
徐戈感覺自己斷片了,怎麼就睡到了陸晟懷裏?迅速從他懷裏出去,陸晟睜開眼看了看徐戈,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我馬上過去。”
徐戈縮在被子裏滿床找不到衣服,陸晟放下電話起床從地上撿起衣服,“扣子壞了,再幫你找一件。”
徐戈老臉通紅,縮在被子裏隻露一張臉。
“哦。”
陸晟打開衣櫃找到件幹淨的襯衣遞給徐戈,徐戈露個毛茸茸的頭,陸晟忽的揚起嘴角,揉了把她的頭發。“我去外麵等你。”
他在這裏,徐戈的心理全是陰影。
陸晟出去,徐戈穿上襯衣,心有餘悸,昨晚的事漸漸想起來。徐戈一邊遺憾怎麼沒吃到陸晟,一邊想這事也太丟人了。
陸晟身材是很好,他穿衣顯瘦,脫了衣服並不瘦弱。
手感也很好,徐戈想著鼻子發濕,她擦了一把就看到滿手的血。徐戈嘴角抽了抽,至於麼!又特麼想陸晟想流鼻血!第二次了。
徐戈套上黑色襯衣,跳下床去找紙巾,房間沒找到,徐戈捂著鼻子開門出去,陸晟正在刮胡子,聞聲看過來,“怎麼了?”
“流鼻血。”徐戈甕聲甕氣,“有紙麼?”
陸晟放下剃須刀連忙去客廳抽紙巾,過來扶住徐戈的臉,擦她的鼻血,“怎麼回事?”
“不知道,可能B市太幹燥。”
陸晟擦幹淨她臉上的血,沒見新的血流出來這才放心,“再流的話就去醫院,冰箱裏有酸奶,先喝點東西。”
“哦。”徐戈擦了擦鼻子,果然不見再有血流出來,這才放心。
她想個男人陣勢也太大了,竟然流鼻血。
徐戈去廚房洗了手,打開冰箱取出一盒酸奶,好奇的往洗手間門口湊,陸晟竟然刮胡子,徐戈以為他不長呢。
“看什麼?”陸晟看她一眼,以為她要上洗手間,讓開位置,“用洗手間?”
“不是。”徐戈臉有些熱,咽下酸奶,“你竟然刮胡子。”
陸晟:“……”
徐戈靠門邊,“我以為你不會長。”
陸晟:“……”
徐戈喝完一盒酸奶,陸晟放下剃須刀,轉身手就撐在徐戈頭頂,凝視她,“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徐戈窒息,握著酸奶盒,怔怔看著陸晟,“你去我們學校上課的時候,高高在上,我以為你不會上洗手間呢。”
神就應該供在神壇上,不受蒙塵,高潔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