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是一輩子又一輩子的事情。
想起自己做過那些幼稚得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又想到那時候齊承夕被她氣到火冒三丈卻無可奈何的表情,秦沐暖忍不住笑起來,笑著笑著就突然笑不動了。
她轉頭看向齊承夕端來的盤子,上麵放著掀開蓋子的粥盅,粥因為放太久已經失去熱氣。而在粥盅旁邊就是他一起拿來的藥。
秦沐暖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其實齊承夕倒還沒那麼絕情,不然昨天晚上她遇到那麼大的危機,他也不會立刻趕過來,就算無關愛情,這個男人卻還沒有恨她恨得要死的地步。
秦沐暖看了那些藥一會,才傾斜身體伸出手慢慢將藥拿過來,她想到剛才齊承夕走前的囑咐,各自從瓶子裏倒出藥來,然後毫不遲疑將藥含到嘴裏咽下去,很苦。
秦沐暖隻覺得從喉嚨苦到心肺裏去了,她忍不住皺起眉頭,突然有些生氣地自我嘲諷說:“還真的以為他在關心你嗎?笨蛋,不過是人家隨口兩句話而已,搞不好他是怕你不吃藥身體不好了就拿不到離婚協議書呢。”
秦沐暖始終認為,齊承夕現在追過來就是為了一紙離婚書。
她光是想到這件事情心就火燎火燎的疼,剛剛咽下的藥頓時苦得令她惡心。
陳媽剛好端著盤子走入房間,看到秦沐暖臉皺得跟包子似的,以為她是因為手疼,連忙拿起燙傷膏對她說:“夫人,我給你上藥吧,要是起泡就更痛了。”
秦沐暖一開始還不知道陳媽在說什麼,看到燙傷膏才後之後覺地想起自己發紅的手背,因為齊承夕第一時間處理妥當,手衝了很久的涼水,所以除了皮膚還有一層薄紅,隱約有些灼燙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你怎麼知道我燙傷了?”難道剛才陳媽一直在門外?秦沐暖立刻就想起齊承夕對自己做的事情,先前被憤怒與悲傷衝昏了頭還不覺得什麼,現在想起兩個人激烈的軀體糾纏,氣息交融,還有齊承夕粗魯留下的親吻正在隱隱做痛,臉頓時比被燙傷的手背還要紅,還要燙。
陳媽倒是沒有注意到秦沐暖的異樣,她動作輕緩地握著她燙傷的手塗起藥膏,邊塗還邊對秦沐暖說:“是齊先生剛才下樓的時候告訴我的,他還讓我多煮些粥勸你盡量吃一些,剛才他上樓的時候還提醒我拿醫院的藥。”
秦沐暖倒不曾想過齊承夕會貼心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是他在醫院裏一句離婚協議繼續,她都要誤會這個男人終於鐵樹開花,對她動心了。
陳媽看了秦沐暖一眼,猶豫了一下才有些苦口婆心地說:“夫人,畢竟已經是兩口子了,有什麼矛盾還是要坦白說出來,我看先生生意做得很大,但卻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隻要不是有第三者插足,有什麼非要鬧到離婚的地步,結了婚就是要一輩子風雨與共地走下去,什麼困難都能互相扶持地度過。”
陳媽的話就是老一輩人普普通通最普遍的觀念,結婚離婚對她來說都是最重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