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承夕。”
直截了當，再也沒有一點彎彎繞繞的探問，有的卻是不顧一切，鍥而不舍的追問。
如此緊緊相逼，就好像想要迫不及待將齊承夕的心給掏出來審判。
齊承夕死死抿住唇，他的眼眸深沉無比，一層冷清的薄霧籠罩住他眼裏的情緒，如果不是眉頭忍不住皺起，會讓人以為他根本是一具沒有情緒的人偶。
“你明明那麼討厭我不是嗎？”秦沐暖的手掐著他的手腕，掐得那麼緊，她不敢鬆懈，不敢放開，就擔心自己一鬆手，齊承夕就會如同泡沫一樣，說破滅就破滅。
她已經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氣，不顧一切去追尋答案了，所以她不容忍齊承夕就這樣輕飄飄地走開，將昨天晚上的一切都當成一個意外。
意外？
他說愛她。
隻是她追求了多少年的東西，是她多少個日-日夜夜都在祈求的神跡。
怎麼可以就這樣，說是意外就是意外。
“你明明恨我恨不得將我一腳踹開，就算跟我結婚，也是為了拯救自己的企業，然後等到我沒有利用價值就將我踹開，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秦沐暖的聲音尖利起來，她眼裏含著淚，過往的一切實在太難熬了。
他是那麼斬釘截鐵地告訴她，不可能愛她的。
“就算結婚了也不願意碰我，好不容易碰了我後，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離婚。明明那麼討厭我……”
秦沐暖一直以為齊承夕恨死自己，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可是他昨天的失控又算什麼？
我愛你，暖暖。
這句話還回響在耳邊，在她的血管裏流動，帶著甜蜜的尖刀，有一種致命的甜蜜幾乎將她溺死。
明明他是討厭她的……
秦沐暖聲音顫抖地再次重複，“你討厭我，你恨死我，我都認了。可是，可是你不該說愛我的，承夕。”
說愛她，又這麼傷害她。
心該要有多狠，才能這樣？
齊承夕終於回頭，在看到秦沐暖發紅的眼睛時，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就算麵上不顯現出任何失控的情緒，可是肌肉還是因為心理的巨大起伏，而忍不住一陣微顫。
他無聲沉默著，就好像對待她質問不屑一顧，卻又像是被人揭破了犯罪事實而無話可說。
“你說愛我，可是現在又說是一個意外，是什麼樣的意外，才能讓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說這種話？齊承夕，你想將我當成傻子耍多久才滿意？”
秦沐暖想過任何一種場景，齊承夕終於軟化下來，對她有了感情。
可是沒有想到現實就是這麼諷刺，那些夢想裏的甜蜜場景一個都沒有實現，反而更像是凶殺案的現場，充滿了滑稽的憤怒與質問。
齊承夕被秦沐暖亮到充滿憤怒生命力的眼神給刺傷了，他深深地呼吸一次，接著隱忍了幾秒，卻如同火山爆發的平靜，臉上淡漠的表情扭曲了幾下，給人一種痛苦的感覺。
“不要拿幼稚的謊話來糊弄我，齊承夕……”秦沐暖連名帶姓地叫，因為齊承夕的態度讓她徹底失去理智。
沒等她說出什麼話來，齊承夕突然轉身反抓住她的手臂，將她一甩，往床上狠狠扔去。
ps：先寫一章，卡文，一直坐在電腦前幹耗著，好幾個鍾頭才磨蹭出這一章來，抱歉寫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