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暖困難地呼吸幾次,才拿出手機,剛要解鎖屏幕,門外突然傳來人的腳步聲。她立刻頓住動作,臉上閃過一絲驚喜,接著顧不得打電話,連忙伸手去捶打門板。
“有人嗎?我被鎖住了,能從外麵幫我將打開門嗎?”秦沐暖說得有些急,而且隨著時間過去的越是久,齊承夕搞不好就會越是生氣,畢竟親口答應了離婚,卻在關鍵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人,這不是故意在耍他嗎?
門外的腳步聲有些沉重,好像是有人提著什麼東西走過來。
秦沐暖忽然意識到哪來不對勁,可是沒有等她反應回來,門板上方突然一桶髒水就潑了下來。
單間的廁所上麵,為了透氣良好,大多都采取不密封的設計。而這也讓外麵的人站高一點,就能往單間裏倒入各種東西。
而秦沐暖卻根本沒有地方躲避,身體一下就被澆透了,她渾身立刻哆嗦起來,水似乎很冰,也不知道從哪裏提來的,而門外有個女人故意壓低聲音罵道:“賤人,讓你出軌。”
說完,腳步聲有些淩亂地快速跑遠,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秦沐暖完全不懂她在罵什麼,出軌?賤人?
她莫名其妙地想了大半天,才想到可能是外麵那個女人搞錯人了,將她當成別人,才這麼對她惡作劇。
畢竟她根本就沒有得罪別人,得罪到別人會用這種小兒科的手段來招呼她的地步。
恨她恨得牙癢癢的,不是那些覬覦她手裏股票的老油條,就是那些想要吞並秦氏企業,卻無法得到她手裏股票的大佬,而跟這一切無關的,能恨死她的人,也就一個齊承夕了。
如果上麵那些人會為了整她,而將她關在衛生間裏澆冰水,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說他們雇傭殺手來暗殺她,聽起來還比較靠譜一些。
真是倒黴透頂,秦沐暖覺得自己變成替死鬼隻覺得又可笑又可氣。她手指直發抖地拿出手機,可是卻發現手機因為浸水早就關機了。
她的手機貴是貴,可是其餘功能齊全比別人好,唯獨就是不防水。
現在根本開不了機,秦沐暖隻能無語地抬頭望著衛生間的門板上方,爬上去,她應該能出去吧。
幸好今天穿的是褲子,不然她就要開始糾結是否要冒著走光的風險,往上爬了。
門板其實也不高,可是對秦沐暖而言,還得借助關上的馬桶蓋,戰戰兢兢地踩上去,伸出手才勉強夠到門板的上方。
她費力地用雙手的力量,將自己撐起來,好不容易看到單間外麵的衛生間裏一個人都沒有,求救無望,她隻好再抬起腳,拚命使勁將自己的腹部頂著門板上方,因為力量的壓迫,疼得她反胃。
出來的過程驚險無比,秦沐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如願落地的,隻是覺得從上跳下來的時候,腳踝因為承受過多的重量,而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渾身狼狽,水珠一顆一顆地從她的頭發裏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