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承夕被她這樣一解釋,更加憋屈了。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對秦沐暖說:“你怎麼能這麼不在乎我了?”
這口氣,憋得差點要吐血。
秦沐暖好不容易將那個該死的蘋果硬生生地咽下去,假裝不在乎她,真是難受得她快要吐血了。
好不容易終於吃完蘋果,回頭卻看見齊承夕用一種非常幽怨的眼神看著她,表情甚至還帶著一點可怕的責備。
秦沐暖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的眼睛,想看出他出現這麼複雜的眼神到底是什麼原因,可是齊承夕很快就又移開視線,不給她任何窺探他心思的機會。
秦沐暖見他這種反應,隻能無奈地笑了笑,低頭卻見自己正在用手掐著大腿肉,她實在不是一個好演員,時時刻刻要警惕自己不要露出馬腳,最後竟然隻能用這種疼痛的方式來提醒自己。
齊承夕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就不心痛了,可是秦沐暖的氣息卻像是空氣一樣,無處不在。
他對她的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想要忽略幾乎時不可能。
閉上眼睛,失去了視覺的感受,其餘的感官竟然更加敏銳了。他聽到秦沐暖好像挪動了一下椅子,又將刀子放回果盤裏,因為放得太大力,竟然還磕碰出一聲脆響來。
她似乎有些懊惱地低聲抱怨了一句什麼,可是很快又沉默起來。
接著她像是坐久了有些不耐煩,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又調整了一下坐姿,鞋子與地麵磨蹭的聲音,明明是那麼細微,卻無限誇大地在他耳膜上回蕩著。
接著是他的嗅覺也敏感起來,他聞到坐在在病床旁邊的她,長發偶爾飄蕩而過的香氣,她衣服上洗過曬過的好聞味道,還有她自身帶的,混著沐浴露幹淨氣息的清香。
這種氣息,若有若無。他忍不住想起幾次有限的,與她水乳交融的經曆。
那是他整個人生裏,體驗過的最美好的,最激烈的體驗。
想到她躺在床上,潔白的身軀與黑夜融為一體,黑色的海藻長發披散在身下,臉色嫣紅嫵媚……
齊承夕急切地打斷自己的回想,他的身體出現了一種非常尷尬的現象,如果是平時,褲子肯定已經遮不住那種尷尬的現象了,可是因為現在身體已經虛弱到極限,竟然無法真正起來,可是另外一種無法忍受的感受,卻洶湧地襲來。
齊承夕很想從平躺的姿勢,改為側躺,他覺得有些難受。
可是又不想跟秦沐暖求救,因為在她麵前,他將自己保持得實在太完美了,實在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這麼狼狽尷尬的一麵,哪怕這是人的正常需求,可是齊承夕就是不願意讓秦沐暖知道。
他隻願意,秦沐暖看到自己如同天神的一麵,而不是自己身為凡人那種沒有用的,平庸的一麵。
秦沐暖見齊承夕臉色難看起來,眉頭皺得死緊,似乎在忍耐著什麼。她連忙起身,彎身湊近他急聲問:“你怎可了,承夕?”
是傷口出問題了嗎?
齊承夕聽到她的問話,臉色卻突然更加難堪了。
PS: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