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就到了月中,明天就是赴宴的時候,在這段時間中,風衍一直沒有回到祠堂中去,反而一直待在鳳家,鳳家的那些個丫鬟看到風衍活像老鼠見到貓,跑都跑不贏。
琉佳不止一次的問過風衍有什麼方法可以避開天劫,可風衍每次都是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表情,直到出發那一天,琉佳還把自己關在鳳家的藏書閣內,而風衍就側臥在藏書閣的小榻上看著琉佳不停的翻閱著典籍。
直到侍女三番四次的來催兩人動身,琉佳才皺著眉踏上了前往茅山的道路。
等到兩人到達了茅山之後,大殿中已經開始了拜壽,守在門口的司儀看到琉佳兩人拿出的請柬,連忙對著大殿中高聲通告。
“鳳家家主到。”
大殿之中的那些個人齊齊停下手上的事,轉頭向門外望去,神色各異。
這些個人對鳳家可謂是又愛又恨,鳳家已經隱世百年,除了偶爾會有關於鳳家的消息傳出,此外根本連見都見不到鳳家的人,這一次茅山的老頭子過壽,鳳家的家主竟然出山了,也不知道鳳家這一次出來會帶來什麼腥風血雨。
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那個白發紅衣的年輕男人的身上,隻一眼就將風衍認為是鳳家現任家主,至於被風衍牽在手中的琉佳則默認為鳳家的媳婦。
畢竟在這百年間誰也沒有見過鳳家人。
站在高台上的居羽自然看到了挽著風衍的手臂入場的琉佳,作為主人的居羽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兩人。
“感謝鳳家主能來參加家師的壽宴,我代表茅山上下歡迎你們的到來。”
居羽一說完,大廳之中那些西裝革履的修士也紛紛上前交談,希望可以重新和鳳家建立建交。
“鳳家百年隱世不出,沒想到這一任的家主竟然是這樣的青年才俊,鳳夫人也是美若天仙,實在是一對良配呐。”
“不知道兩位是何時大婚的,我們這連份賀禮都沒有準備,改日定當上鳳家祝賀。”
居羽看到大多數人都擠到了琉佳的身邊,心中對那些個急不可耐的想要巴上鳳家的修士嗤之以鼻,冷笑不止,端坐在高台上的今日的壽星,居羽的師尊看著台下的一幕冷笑著,臉上表情與居羽如出一轍。
等到時間過得差不多的時候,便對居羽秘密傳音。
“差不多了,壽宴也該開始了。”
居羽先是往琉佳兩人的方向看去,而後又對著坐在高台上的師尊點了點頭,之後就走到了人群的麵前。
雙手拍著巴掌,先是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再將琉佳和風衍引到鳳家的席位上。
“諸位,壽宴即將開始了,還請諸位先安靜一會。”
居羽的話就一字一句的敲在眾人的心間,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大廳頓時陷入一片安靜。
在場的人看著居羽的身影或惶恐,或不安,或興災惹禍。
那些個急於向鳳家示好的人心中多少也能猜到點居羽的心思,心中更是一片忐忑。
現在的修真界茅山獨大,其餘的小門派和散修多少都是要仰仗茅山過活,而隱世家族則是以鳳家為尊,而門派和家族之間自古就是死對頭,直到百年前鳳家帶頭隱世之後才稍有緩解,而自己這些人在茅山的地盤上對鳳家示好,實在是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先前琉佳一臉懵逼的聽著這些個人說送賀禮的事,回到座位上後更是默默地低頭從袖袋中掏出一麵小鏡子看著自己的外貌研究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大廳之中的情況。
琉佳對著鏡子看了老半天之後扯著風衍的衣袖,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著,“我看著很老?我好像才剛剛成年吧。”
風衍看著她手中的鏡子,心中便也就知道了她在想著什麼,大概是被那聲鳳夫人給刺激的。
“不老,老的是為夫,隻不過是那些個人眼瞎了罷了。”
琉佳被風衍的話鬧了個紅臉,一雙美目死死的瞪著風衍,右手還爬上風衍的腰間死死擰了一把,咬牙切齒道。
“老不休,誰是你夫人,年紀一大把了還想老牛吃嫩草,還要不要臉了。”
風衍一愣,而後又將手放在琉佳的發頂上像是摸小狗一樣輕輕撫摸著,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若是不要臉就可以把夫人娶回家,那就當為夫是個不要臉的吧。”
琉佳一時間被風衍的笑晃了眼,愣愣的看著他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