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裏德將女孩帶回古堡,就在費裏德出現在古堡的大門處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女人坐在古堡的庭院中,在她的身側站著的正是古堡中的執事和仆人們。
女人一見到費裏德出現立刻就笑著提起裙擺向著費裏德的方向跑去,“費裏德,你回來了,聽執事說你去人類世界了,你有沒有......”
女人剛跑到費裏德的身邊就看到了被他打橫抱在懷中的安娜,身上還蓋著他的披風在他的懷中睡的香甜,女人當即就開始質問費裏德。
“她是誰?”
並伸手就想要將安娜扯下來,可惜費裏德早就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抱著安娜往後麵退了一步就躲開了女人的攻擊。
女人看著費裏德不僅不搭理自己還護著他懷中這個不知道打哪裏冒出來的小賤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著安娜的臉,“費裏德,你要記住了,你不過隻是一個伯爵而已,而我卻是下任女王的候選人,你確定要為了一個賤人而跟我作對。”
費裏德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安娜,恰好看到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生怕她突然就這樣醒了過來,保證不了新生吸血鬼發育所需要的睡眠,快步往古堡中走。
“還請公主殿下不要擋道,我這裏廟小,以後還是請公主殿下不要再踏足這個上不了檔次的地方,請回吧。”
女人看著費裏德說出這樣的話,連忙拉住他的衣袖,希望可以留住他,隻是換來的隻有費裏德冰冷的眼神。
女人就這樣站在庭院中看著費裏德走進古堡的背影,視線再次轉到庭院中隨行伺候的低著頭生怕殃及池魚的仆人,心中就升起一股惱怒,一甩衣袖就轉身走出了古堡的庭院中。
自此,女人就將安娜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刻除了她。
等到女人走後,老執事端著放著糕點的托盤走到費裏德的房間外頭。
“叩叩叩......主人。”
費裏德聽見老執事的聲音也就準許他進來,自己依舊是坐在棺材外頭看著躺在棺材中休息的安娜。
安娜的膚色本就白皙,現在成了吸血鬼更是白了幾分此時此刻穿著小洋裝躺在棺材中,像極了一個完美的娃娃,令人看了就覺得歡喜。
老執事進入房間後就將托盤放在書桌上,而後走到費裏德的身邊彎腰行禮。
“主人,公主殿下已經離開了。”
費裏德輕聲應了一句就繼續看著躺在棺材中的安娜,顯然對這件事是持了一個滿不在乎的態度。
老執事也看到了躺在棺材中的安娜,微微歎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中也多了一絲不知從何起的輕鬆,“主人終究還是將安娜小姐變成了吸血鬼,這樣也挺好的。”
費裏德轉頭看了一臉輕鬆的執事,懷疑的目光很好的被掩飾在了他的眼眸中。
這一次,費裏德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事情,而且忘記的這些事,貌似執事他們都知道。
明明今天是自己第一次將小孩帶回來,但是執事卻知道小孩的名字。
費裏德揮手吩咐執事可以離開了,自己走回書桌的旁邊,書桌的旁邊還放著一張小凳子,費裏德看著那個小凳子就想到了安娜,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道弧度。
原本隻想看一看野史,但是剛翻開桌麵上自己經常看的那本書,一封寫著費裏德親啟的封著蠟的信封就掉落在桌麵上。
費裏德看著信封上的字跡卻是自己的,但是費裏德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寫下這一封信的。
信封就這樣躺在書桌上,沒過多久,費裏德就放棄了掙紮,將信給拆了開來。
上麵隻有短短幾行字。
寫給不久後的自己:
在遇見安娜之後的一段時間,在無意中涉及到了禁書,卻被禁書中的禁製所傷,後來我翻閱古籍找到了禁製的記載,在不久的將來我將會失去一段記憶,我不知道會忘記什麼,在失去記憶的最後一刻,我將會把安娜變成吸血鬼,她將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子嗣,希望你在未來能看到這一封信......
信件雖然隻有短短幾句,但是已經完全的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費裏德放下手中的信,倒在椅子的靠背上雙眸緊緊的閉著,心中想著卻是這一封雖隻有隻字片語,但是字裏行間都充滿了不放心的信件,而後睜開眼睛看著房間正中間的那口棺材。
站起身來長舒一口氣,似乎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費裏德走到窗邊,拉開厚重且古樸華麗的窗簾,看著外麵的即將落下的月亮,看著太陽從東邊升起,直到感受到陽光帶來的灼燒感之後才將窗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