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和沉淵回到客棧的時候,白炎正和重重嬉鬧著,看著兩人回來之後急忙蹦到兩人身邊拱著兩人的手。
“大人,憐惜,你們有沒有給白白帶吃的來呢?”
沉淵笑著看著憐惜問,“白白這個名字是你取得?很好聽。”
憐惜微微頷首,也將手放在白炎的頭頂上麵摸著,“我瞧他渾身雪白,就做主取了這個名字。”
沉淵坐在桌邊為兩人倒了杯水,並伸手將白炎招到身邊。
“白白是一隻上古異獸,很通人性,今日我看他也很依賴你,不如我就將契約之法傳授與你,如何?”
憐惜微微一愣,看著白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便也就答應了。
吃過午飯之後,兩人就帶著白白從客棧的後門悄悄出去了。
一處山林之中,沉淵站在一塊剛剛辟出來的空地上,在他的指尖上還浮現出一個令人看不懂的陣法,隻見沉淵將這個陣法往憐惜的眉間一點,一陣華光閃過,天上竟開始聚集起大朵的烏雲。
憐惜抬頭看了一眼之後,心道,今日可能會有雷雨天氣,不知道城中的那些個人來不來得及收衣裳。
隨後,憐惜便照著陣法開開始念著法訣,一個個複雜的圖案從憐惜的指尖溢出,不過片刻時間,那些個圖案一經成熟就落在了地麵上,隨著落下的圖案越來越多,那些個圖案便開始化作一個複雜的陣法開始運行著。
天上的那些個烏雲則越來越深厚,隨著最後一個圖案的落下,地麵上的圖陣開始閃著華光,天上也開始隆隆作響,顯然那些個雷就快要來到了。
沉淵皺著眉站在憐惜的身邊催促著,“快點進入法陣。”
此時的法陣中,白白正站在其中動也不動一下,憐惜顧忌的往天上看了一眼,轉頭往沉淵的方向看去。
“這雷,不是奔著我來的吧?”
沉淵隻是轉頭別過臉,就在這麼一瞬間,憐惜看到了地麵上開滿了冰蓮,而這些冰蓮就是從沉淵的腳下散開的,伴隨著這些冰蓮的還有漫天的寒氣。
冰蓮雖隻在這麼一瞬間出現,憐惜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冰天雪地般的嚴寒。
立馬哭喪著臉,幽怨的看著站在陣外的沉淵,“你別不搭話,這明明就是來劈我的。”
此時陣法已經啟動,憐惜連忙拿小刀劃破自己的手,將一滴精血逼入白白的眉心,不過須臾時間,那一滴精血就被白白吸收了個幹淨。
一個縮小的陣法從憐惜和白白之間升起,直至半空,最後消失在空氣之中。
就在陣法消失的那一刻,憐惜在自己的神識中感受到了另一股親昵的氣息,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的那道天雷也終於落了下來。
拇指粗的雷電筆直的往憐惜這邊砸下,還帶著幾分長驅直入的氣勢。
就在雷電即將劈在憐惜的身上的時候,沉淵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憐惜的麵前,朵朵冰蓮層層疊疊的鋪滿雷電的這一處範圍。
就在雷電接觸到冰蓮的那一刻,漫天冰蓮與雷電一起消失,隻餘下幾塊飄落的小碎片。
沉淵轉身對著憐惜說,“快點,下一道天雷自己擋住,之後的交給我就好了。”
憐惜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這一道身影,眼眶中似乎突然間有了些許濕潤夫人感覺,當即一把將蕭沉淵推出自己的身邊,這一推便是用了十層的氣力。
蕭沉淵一時不妨竟沒有想到憐惜會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推出,落地之後本想在趕在天雷到來前站在她的麵前,可眼中看到的卻是這一道天雷攜雷霆之勢,直直的砸在憐惜的頭頂。
周圍的土地都被劈出了一個深坑,在土坑的周圍則是塵土飛揚的一片,令人看不真切其中的景象。
天空之中的雷霆也將將歇了片刻,一個幾乎衣不蔽體的女子手持雙劍從塵土中站了起來。
沉淵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心中那顆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她還沒死。
自己也算是關心而亂了,她的這一具身軀是引星辰之力加上天雷之威鍛造而成,又怎麼會這般輕易的就被天道給抹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