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羽一直在憐惜的房間中待到了淩晨才離開了去。
第二天早上,憐惜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坐在自己床邊的魔主暮芷,她正用一種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己。
憐惜揉了揉自己眼睛與暮芷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開口。
這一幕不管怎麼看怎麼怪異好吧。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憐惜沒有說話,暮芷亦沒有說話,最終暮芷的身影消失在了憐惜的眼前,直接回了靈台之海中。
憐惜將自己的神識探入靈台之海,隻見蔚藍色一片的靈台之海上,暮芷雙腿盤坐著修煉著。
憐惜看著她修煉,也沒有打擾,直接將神識給退了出去。
憐惜依稀記得昨晚,小孩溜了進來,然後病美人也來了,但小孩好像被病美人給扔了出去,似乎病美人變了一個人的模樣。
房門被人敲響,侍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少夫人,起了嗎,奴婢進來了。”
憐惜聽著這個依舊雷人的稱呼,也懶得反駁了,左右也沒人會聽。
“嗯,進來吧。”
得到應允之後,侍女端著一盆水進了房間,放下水盆之後就往已經放下了床簾的床榻上看了看。
憐惜不知她在看著什麼,也跟著將目光投了過去。
“床上有什麼嗎?”
那侍女連忙搖頭否認。
“沒有沒有,少夫人,家主和夫人在前廳中等著您過去用餐,小少爺也在前廳”
憐惜微微一愣,下意識想到了病美人。
“白陌羽呢?小少爺是誰?”
侍女微微一愣,帶著些許詫異回答憐惜的問題。
“少夫人都不記得了嗎?少主昨夜將小少爺交給奴婢帶下去,昨夜,奴婢帶著小少爺去廂房的時候遇到了夫人,夫人就將小少爺帶走了,至於少主,奴婢不知。”
昨夜少主不是在少夫人的房中度過的嗎?怎麼今日少夫人還來詢問自己有關少主的行蹤,少主不在內室嗎?
憐惜看著那侍女不斷的往房間內室中看的眼神,加上昨天晚上病美人翻牆進來的事情,想不讓人想歪都不行。
約摸一炷香之後,憐惜的身影出現在前廳之中。
此時的前廳中,小陌離正坐在白夫人的懷中,口中還鼓鼓囊囊的嚼著白夫人喂過來的糕點。
而白家主也坐在白夫人的身邊替白夫人將遠處的菜肴夾在碗裏。
坐在餐桌旁邊的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一家人似的。
白家主遠遠的就看到憐惜走了過來,伸手對她招了招手。
“師侄,過來一下。”
憐惜課程一愣,隨後想到白家主的身份,莞爾一笑。
確實,玄真掌教的小師弟,叫聲師侄沒有任何毛病,但是自己卻並不是玄真掌教的徒弟,而是徒孫。
憐惜開口糾正白家主的稱呼。
“師叔祖,我的師父是蕭沉淵,師祖隻是代為教導。”
白家家主也不在意,隻大笑了一聲。
“無礙,今日我有一事要交於你和臭小子去辦。”
白家家主剛剛說完,前廳的屏風後麵響起了一陣一陣的咳嗽聲。
原本還在專心致誌的逗弄著小孩的白夫人聽到著咳嗽聲,整個心都揪了起來,轉頭看著屏風後麵走出的那個人。
一襲白衣搭在他的身上看著卻比昨日要消瘦多了,仿佛衣裳下頭蓋著的隻有一具骨架罷了。
憐惜看著麵前這人,心中懷疑他是不是自己昨天見到的那個人。
憐惜望進白陌羽的那一雙微微上揚的桃花眼中,隻看到了幹淨的氣息,比不同昨日那人的邪氣。
一個人的演技就算是再高超,但是也不能完全偽裝到眼睛中。
這一刻,憐惜幾乎可以確定麵前的這個人就是病美人了。
白夫人將懷中小孩放在地麵上,急急忙忙的走到白陌羽的身邊,圍著白陌羽轉了兩圈,臉上的擔憂看著都令人心碎。
“怎麼會突然間憔悴了這麼多?都怪為娘的沒有給你一副好身體。”
白陌羽咳嗽了兩聲之後,伸手將白夫人身上的薄披風攏了攏,連忙安慰著她。
“娘親莫要擔憂,我隻是昨夜有些沒睡好罷了,沒什麼大事,憐惜不還是個煉丹師嗎?讓憐惜給看看,你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