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張清頭纏著紗布出現在了學校裏,陳墨心頭一緊,知道該來的要來了。
果不其然,大課間,張清,柴虎帶了好多人過來,將整個班級的前後門堵住了。
張清站在門口,意氣風華的大吼道:“馬勒戈壁的,羅平,你幾個蝦子是男人的話就給勞資滾出來!”
正在閑聊著的羅平一行人都是豁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門外的幾十號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羅平沒有搭理叫囂著的張清,而是衝著一個高年級的學生沉聲說道:“石秀,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被稱作石秀的是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白淨的男生,聽到羅平的話,他聳了聳肩:“張清的事情我們聽說了,打不過就叫外麵的人,這是壞了學校的規矩!你懂的!”
羅平心頭一沉,在劉柳從外麵叫人教訓張清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學校混子之間雖然彼此不大聯係,但是卻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學校鬥毆不能牽扯校外,這件事他們理虧,所以現在也無話可說。
隻是就這麼認慫卻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就一個字,幹。
羅平沒有再廢話,直接抄起凳子朝著張清衝了過去,手中凳子脫手而出:“草泥馬的!”
張清往邊上一閃,躲過了這一凳子,羅平隨後而至,一腳蹬出,踹在了張清的身上,兩人在門口幹了起來。
在羅平動的那一刹那,陳墨幾人一人抄起一根板凳,分為2波堵住了前後門,狠狠的招呼了過去,將想往裏麵衝的人打退了回去。
門就那麼大,陳墨幾人攔在門前,手中一張板凳揮舞著呼呼作響,不管誰往裏麵衝,都是板凳迎接,讓門外的人都是有些畏手畏腳,畢竟看陳墨幾人的架勢,挨上一板凳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時間局麵僵持了起來。
裏麵羅平和張清扭打在一塊,羅平打架鬥毆的本事可比張清強多了,加上張清傷勢才剛剛好轉起來,渾身力氣不夠,羅平挨他一拳承受得住,他挨羅平一拳就有些難受了。
打了沒一會的功夫,張清就被羅平按倒在地上,拳頭“砰砰砰”的往他纏著紗布的腦袋上招呼著,張清被打的慘嚎了起來。
外麵的人聽到張清如殺豬般的嚎叫,也是急眼了,柴虎把心一橫,怒吼道“都別愣著了,跟我衝!”
說完帶頭朝著門裏麵衝了進來,見有人帶頭,其他人也是跟著一窩蜂往裏麵衝來。
柴虎用手硬挨了把守在後門的李路川呼來的板凳一下,身體帶著往裏麵一撞,將李路川撞了開來,身後的學生魚貫而入,衝進了教室裏麵。
外麵的人一衝進來,陳墨他們頓時處於下風,人數上的絕對碾壓讓他們還手都做不到,很快被一麵倒的毆打著。
羅平也被好幾個人圍著拳打腳踢,他也顧不上許多,手上緊緊的拽著張清腦袋上的紗布,拳頭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招呼,生猛至極。
張清趴在地上掙紮扭動著想要跑出去,羅平卻是死不鬆手,就按著他死揍。
張清還沒愈合完全的傷口崩裂開來,鮮血滲透在白紗布上,看起來好不淒慘。
沒多一會的功夫,就聽見外麵有人吼道:“保衛處的人來了,快閃!”
聽到外麵的話,班級內按著陳墨他們揍著的學生都是一驚,停下手來,呼啦啦的往外竄去。
保衛處徐老師鐵青著臉,帶著一幹保衛人員一邊吼著,一邊四下抓捕著那些打架的學生。
所有人都住手了,陳墨他們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一個個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渾身都是腳印。
唯一還在動手的就是羅平,帶著一臉的狠戾之色,將張清按在地上不停的毆打著,配合他滿麵鮮血的模樣,看起來挺嚇人的。
保衛處的徐老師和幾個保衛人員使了好大的勁才拉開了他,而此時,張清已經是接近昏迷的狀態,腦袋上纏著的白紗布全部被鮮血染紅了,一張臉被揍的高高的腫起,血汙糊了一臉,哪還有之前意氣風華囂張跋扈的模樣。
被死死拉住的羅平往地上吐了一口一半是唾液一半是鮮血的血水,甩開了徐老師拉著他的手:“別拽我,我自己會走!”
羅平跟著保衛處走到教室門口,看著在外麵圍了一圈的學生,停下了腳步,帶著一臉狠戾之色衝他們吼道:“都他嗎的聽好了,以後誰敢來我們2班鬧事,勞資弄死他!”
保衛處徐老師在後麵聽著,居然沒有說話,羅平一行人就這樣被帶到了保衛處。
進入保衛處後,徐老師冷著臉坐到了辦公桌前,端起一個茶杯喝了一口之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說吧,今天打架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