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葉藝琳早上起來更了條微博, 朦朧派的素顏照, 配上文字。說自己最近幾天睡眠不好。

不到一個小時, 這條微博就上了熱門, 粉絲在評論裏大呼心痛, 兩個小時後, 趙寒墨助理來了電話。

趙總下午要來探她班。

葉藝琳鬆了口氣, 示弱起了作用,不枉她一番功夫。

最近一段時間趙寒墨突然轉性,清心寡欲了起來, 她都大半個月沒看到人,其他那幾位就更著急了。

想到最近兩天的娛樂新聞,她的嘴角稍冷, 不知道誰起了個頭, 幾個女人為了證明自己在趙寒墨心裏是特殊的,牟足了力氣‘秀恩愛’。

秀首飾, 秀包, 還有人秀房子, 都專心扮演著手捧水晶鞋的灰姑娘。

一群蠢貨, 她冷眼看鬧劇。

趙寒墨是她這次的攻略對象, 她連續三次評級考核都是‘優’, 不是菜鳥,這次任務花了八個月進度條才到30。

慢到離譜……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比在她之前, 係統派來的並且失敗了的三十個的前輩……她這還是目前最好的數據。

往好處想, 趙寒墨身邊沒有女人超過半年,八個月,她算是破了紀錄。

坊間傳言說她是真愛。

真愛?葉藝琳在心裏冷笑,她隻要攻略進度,根據趙寒墨最近反常的狀態,這次大概快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葉藝琳收斂心思,揚起了經過精密計算弧度的笑,蒼白的臉因為喜悅有了血色。

“你來了。”

這樣的柔弱姿態,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生憐惜。

趙寒墨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才開口說:“喜歡什麼珠寶自己去挑一套,有什麼事都可以和Liyi說,他會幫你處理。”

說完就利落地轉身走了出去。

等人離開,葉藝琳的臉上的笑消失。

“他的好感度漲了嗎?”

【30。】

葉藝琳心裏一冷。

根據以往經驗,趙默寒最近的反常可能是心裏放了個人。

這個男人對她出手大方,這次又願意過來探班,係統顯示好感沒有任何提升,簡直就是悖論。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心裏一冷,難道……那個人竟然不是她?

———

民國劇組,實地取景,園子十分漂亮,據說曾經是某位王爺的府邸。

穿過走廊,後麵就是另一個院子,劇組的人都前麵,熱鬧也在那邊,這裏倒是安靜。

四月末,天氣卻已經熱了起來,牆角的紫茉莉零星的開著,空氣裏飄著若有似無的香氣。

樹下睡覺的人一身碧色旗袍,腿上蓋著一件薄外套,陽光從她身後的中式窗格照過來,讓她的臉仿佛覆蓋了層幽光。

趙寒墨低頭看著人。

他視線太過炙熱,那人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蘇簡微微有些意外,“你怎麼在這裏?”她站起來,想了下又問:“你這是來探葉藝琳的班?”

趙寒墨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你忙完了嗎?剛好碰上,我們一起去宴會吧。”

蘇簡點了下頭,“你等等,我換下衣服。”

今晚宴會,趙寒墨與她同行,勢必會增加她的分量,他有意幫她。

這位趙總最近兩個月經常約她吃飯,五六次裏她總會去一次的,兩個人關係不鹹不淡。

趙寒墨床上人不少,以前不用她湊數,現在更加不用,合作夥伴永遠比情人靠譜不是嗎?

這樣的狀態對於兩個人,於她,才是最好的。

她其實不喜歡在對方反常的親密,趙寒墨來巧遇,她就隻當兩個人是巧遇。

助理跟了趙寒墨很長一段時間了,相當有眼色的站在院子外。

美人多有相似,娛樂圈又是美人紮堆的地方,如果扒相似的藝人能做個專題。

蘇簡美是美,和誰的長相都不太一樣。

這麼多年,也就葉藝琳和蘇簡有那麼三分相似,不過兩個人氣質全然不同,又不是同時期出道,平時也沒被放在一起比較。

三分相似,卻已經夠葉藝琳在演藝圈花團錦簇了,也夠趙總另眼相待。

他一直覺得蘇簡注定萬眾矚目,是那種被許多人看一眼,便會心生傾慕。

而現在,他竟然覺得因為趙先生的權勢,所以他才能站在她身邊。

而不是她如何本事,才能讓趙先生刮目相看。

這個想法冒出來,讓他自己也大吃一驚。

———

車子平緩的行程在馬路上。

趙寒墨聲音有些漫不經心,“你不是息影了嗎?”

“導演是朋友,過來客串還人情債,幾分鍾的鏡頭抽個半天就拍完了。”

“那你以後都不拍了嗎?”

“我誌向不在這裏,而且我也沒有精力。”

趙寒墨嘴角弧度往上,聲音有些戲謔,“誌向不在這裏,還拿了那麼多獎,你做每件事情都挺容易。”

蘇簡微微一笑,不說話。

步步籌謀才走到今天,從來沒有一蹴而就的成功,隻是不想多說。

她那位父親,十幾個子女,哪裏會看中稀薄的血脈之情,唯獨有用的人,才會被多看幾眼。

她又不是出自於本家,隻好努力做有用的人。

【叮,好感度+10。】

蘇簡愣了下,這個聲音……她平心靜氣的再仔細去聽,卻隻有空調的‘嘶嘶’聲音。

這次又是幻覺?

那輛車衝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卻已經躲閃不及,下一秒她把方向盤用力向右打,蘇簡全身劇痛後就消失了知覺。

蘇簡能聽見身邊人說話,卻睜不開眼睛。

“兩根肋骨骨折,全身有不同程度擦傷,主要腦裏有淤血,現在這個情況不好說。”

“病人能克服危機自保的本性,危機關頭把方向盤往相反方向打,真意外。”

“是啊,如果不是這樣,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副駕駛的人,也就是趙總了。”

“她一定很在乎奮力去保護的那個人。”

閉眼躺在病床上的蘇簡心裏一片冷然,看來,自己這次傷的不輕。

當時趙寒墨坐在自己車裏,對方是趙氏唯一繼承人,如果出事,她絕無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