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獨的出現,月紅大驚失色,按理來說,這個時候耶律獨不是應該在營帳中和大臣們商議國家大事嗎,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裏?
“問你話呢?啞巴了?”見月紅臉色大變,耶律獨狐疑地看了溫雅的帳篷一眼。
“回,大漠王,大小姐還在休息,有人伺候,奴婢,不敢打擾。”月紅磕磕絆絆說道,心裏緊張到不行,隻祈禱著耶律獨能趕緊離開。
耶律獨打量著月紅,聽說這個女子是溫雅進宮一直跟在溫雅身邊的貼身侍女,但是她現在神色有異的站在帳篷外,讓耶律獨忍不住懷疑帳篷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王,大小姐休息最不喜有人打擾了,您還是不要進去了。”見耶律獨要進溫雅的帳篷,月紅連忙擋住耶律獨,若是讓耶律獨見到皇上,那可就慘了。
“讓開!”耶律獨冷哼一聲,月紅就被耶律獨身邊的侍衛推開了。
“幹什麼這麼吵?”溫雅麵露怒色掀開帳篷門走了出來,滿臉不耐煩,看到耶律獨也沒有好臉色。
“多日不見,小雅的氣色好了很多。”耶律獨笑著說道,本想看看帳篷內的情形,但是被溫雅擋住了,隱隱隻看到裏麵似乎還有一個身形修長的女子。
“師兄氣色也不錯,這大清早的,師兄不去朝政,怎麼來這裏了?”溫雅挑眉問道。
“這天一下子就冷了,大漠不比雲霆,這天氣是說就變的,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月紅是你的貼身侍女,怎麼不讓她在旁邊伺候著呢?”耶律獨看著溫雅頭上從來沒有梳過的發髻,心裏更是疑心重重。
“月紅這兩天犯了事,我不想讓她在身邊伺候怎麼了,難道師兄連這種事情都要管嗎?”溫雅冷冷的瞥了耶律獨一眼。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當然是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外麵冷,我們進去說吧。”耶律獨攬過溫雅,強行將溫雅推了進去。
帳篷內溫暖如春,火爐燒得旺旺的,一個身形修長的侍女低頭站在旁邊,這女子倒是高挑得很,竟然和他差不多高了,從側麵看上去,這侍女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
“你先下去吧。”溫雅見耶律獨在打量雲霖,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連忙讓雲霖先離開。
“你等等,抬起頭來。”耶律獨越過溫雅,走到雲霖旁邊,雲霖頭低得更下了。
“師兄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對我這侍女感興趣?”溫雅調笑道,連忙向雲霖使眼色,讓他先走。
“沒有的事,隻是我見這侍女有點眼生,所以想看看。”耶律獨說著再次攔住了雲霖,雲霖低著頭不斷躲藏,卻總是躲不過耶律獨,又不能反應太激烈,否則會被耶律獨看出破綻的。
“你叫什麼名字?”耶律獨笑著問道,這女子的手十分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但是耶律獨卻感覺這不像是女子的手,這人肯定有問題。
“奴婢月玲,見過大漠王。”不得已之下,雲霖隻好捏著嗓子說道,原本還神經緊繃的溫雅一聽到雲霖這聲音,差點笑噴了,本來雲霖女扮男裝已經夠搞笑的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學女人說話,溫雅死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月玲你在磨蹭什麼,我交代你給你的事情不要做了嗎?”強行忍住笑意,溫雅才故作生氣地對雲霖說道,雲霖明白溫雅的意思,裝模作樣向溫雅行了一禮,就急匆匆的要走出去。
“站住!”耶律獨一掌抓向雲霖的肩膀,雲霖下意識一躲,讓耶律獨抓了個空,結果兩人就這麼對峙起來,溫雅站在旁邊急壞了,可是又沒有什麼辦法。
“我說你怎麼看上去有點眼熟,沒想到堂堂雲霆皇上,居然女扮男裝跑到我大漠來,皇上你若是想來大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過來,何必這麼躲躲藏藏的?”溫雅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耶律獨與雲霖在三個回合之後,就看到了正麵,結果耶律獨一眼就將雲霖認出來了。
“朕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不著!”雲霖臉色鐵青,這回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居然被耶律獨看到了。
“皇上應該不會忘了,這裏是大漠,不是雲霆。”耶律獨冷笑著,守在帳篷門外的侍衛聽到裏麵的打鬥聲都衝了進來,看到大漠王和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對峙著,都有些納悶。
“囂張什麼?大漠遲早是雲霆的。”雲霖冷笑著說道,摸了一把臉上的胭脂水粉,將臉上的妝都弄花了,明明是很肅殺的場麵,但是看到雲霖的臉,溫雅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