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我總覺得王最近怪怪的,雖然經常來看您,但是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沒說幾句就走,似乎有什麼在等他一樣,實在是可疑。”耶律獨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鏡湖不滿道,連她都發現了王的不尋常,王後肯定也知道。
“那又怎麼樣?隻要王能來看我,我已經很滿足了。”知雨嘴上說著,但是看著耶律獨離開的背影,臉上卻滿是落寞。
“難道王後就不好奇王為什麼會突然來看您嗎?難道王後甘願王看著您的時候,卻是在想別的事情?”鏡湖道,她實在是不忍看到王後就這麼被王冷落。
“鏡湖!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若是再這樣,我就將你送回將軍府。”知雨嚴厲道,她真擔心鏡湖會闖禍。
“知道了,我不說還不行嗎,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鏡湖連忙說道,她可不想被送回將軍府。
“太後病重?有多嚴重?”聽到太後病重的消息,墨清秋也先是一愣,隨後才裝作不在意的隨口問道。
“聽探子說,雲霆太後已經臥病在床,太醫院太醫都醫治不了,雲霆的皇上已經在天下廣招名醫進宮給太後看病。”耶律獨小心看著墨清秋的臉色,在墨清秋聽到太後的病連太醫院的太醫都救不了時,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擔心。
“怎麼能這樣,我還沒有報仇,她還不能死,我要讓她親眼看著自己家破人亡!痛不欲生!”墨清秋狠戾著說道。
“那師父你打算怎麼辦?”耶律獨問道,他果然沒有猜錯,隻要雲霆太後有事,師父肯定會采取行動的。
“我要去一趟雲霆,大漠就交給你了。”墨清秋說著,急急忙忙就從衣櫃裏拿了幾身換洗衣服打包。
耶律獨看著墨清秋焦急的樣子,心裏忍不住發笑,隻要墨清秋離開了大漠,那大漠完全就是他的天下了,到時候他就能和溫雅在一起的時間更久一些了!
墨清秋心係太後的病情,倒是沒怎麼注意耶律獨的神色,與耶律獨匆匆交代幾句之後,墨清秋就騎馬離開了。
看著墨清秋離開,耶律獨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心裏卻想著,師父最好在雲霆回不來了,這樣他就能嫁禍給雲霆,讓小雅對雲霆徹底失望,這樣他就有機會了!
焦急的墨清秋完全沒有注意到徒弟已經扭曲的心思,隻想著快點到達雲霆,看看太後到底怎麼樣了。
吩咐帳篷外的侍衛守好帳篷之後,耶律獨再次來到了關押溫雅的密室。
“小雅,我又來看你了。”耶律獨高興地和溫雅說著,但是溫雅已經沒有力氣再理他了。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以後我有更多的時間能陪著你了。”耶律獨坐到溫雅身邊,像是在邀功一般。
“師父已經離開大漠了,現在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耶律獨說著,想要伸手去抱溫雅,卻被溫雅躲開了。
“他離開大漠去哪了?”溫雅忍不住問道,墨清秋走了,耶律獨就會更加肆無忌憚了。
“當然是去了雲霆,忘了告訴你了,聽說雲霆的太後已經病入膏肓了,師父似乎不忍心讓她死。”耶律獨笑笑,完全不在意溫雅悲傷的神色。
“太後怎麼會病入膏肓?明明我走的時候,太後還是好好的。”溫雅忍不住悲從中來,進了皇宮之後,因為有太後撐腰,所以她才能在雲霖麵前膽大妄為,雖然太後讓她嫁給雲霖也是有目的的,但是溫雅也還是能感受到太後的善意,她不希望那麼好的人,就這樣與世長辭。
“師父總說著要報仇,但是在我看來,他還是愛著那太後的,可是他卻被仇恨迷了眼,一心隻想著報仇,真是可笑。”耶律獨突然說道,如果真的恨她,又何必千裏迢迢去救她?
“耶律獨,你放了我!”溫雅惡狠狠瞪著耶律獨,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她想回去看看太後,她想告訴師父,讓他別做會後悔一輩子的事。
“放了你?不可能!”耶律獨捏著溫雅的下巴,強迫溫雅與自己對視,“小雅,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個眼神,要想我放了你,你至少不應該對我心存恨意。”耶律獨冷冷地說道。
溫雅這眼神,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溫雅是恨他的,每次看到這眼神,耶律獨甚至有種想將這眼睛剜下來的衝動。
“耶律獨,你會不得好死的。”溫雅咒罵了耶律獨一聲,隨即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耶律獨。
她現在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周圍都是耶律獨的人,溫雅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將她救出去。恐怕雲霖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已經被耶律獨囚禁起來了吧?耶律獨殺了月紅他們,而她卻還要每天麵對耶律獨,還拿他沒辦法,溫雅想著想著,眼淚就忍不住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