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溫雅難得沒有昏睡過去,叫上墨卿準備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這是怎麼了?”剛走到大門口,溫雅就看到幾個護衛正圍在門口,好像在看什麼東西,聽到溫雅的聲音,眾人連忙讓出一條路來。
“大小姐,小的剛才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這個渾身是血的人,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是他用血寫了個溫字,小的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隨著護衛的話,溫雅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披頭散發,在他的身後還有一條血痕,連身上衣服的本來顏色都看不出了,在那人的右手邊還扭曲的寫著一個溫字,還有另外一橫。
“將人翻過來。”溫雅皺著眉頭說道。
立馬有護衛上前將血人的正麵翻了過來,將那人臉上的頭發和汙血擦掉,露出一張讓溫雅震驚的臉,沒想到這血人居然是耶律獨!
“少主!”墨卿一下子擋在溫雅身前,耶律獨的出現,實在是讓人震驚。
溫雅輕輕推開墨卿,走到已經昏迷的耶律獨麵前,將手搭在了耶律獨的脈門上,耶律獨體內的真氣混亂,甚至有一部分的經脈斷裂了,看到是強行動用了真氣的緣故。身上更是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深可見骨,最嚴重的傷是在離心髒半寸的地方,真的隻是差一點點,耶律獨就死定了。
“少主,怎麼辦?”墨卿看著眼前的耶律獨眉頭緊皺,耶律獨這個樣子分明是好不容易從歹人手中逃了出來,並且找到了平王府,特地來向溫雅求救的。
溫雅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耶律獨也是眉頭緊皺,前兩天才聽說耶律獨被人救走了,但是照這個情況來看,耶律獨明明就是被仇人給帶走了,現如今才弄成這般奄奄一息的模樣。
天漸漸亮了,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在路過平王府的時候,也有人看到了平王府前麵的血人,但是因為平王府的威嚴,倒是沒有人敢多停留就趕緊離開了。
溫雅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救耶律獨,按理說她是恨不得耶律獨死的,但是現在耶律獨奄奄一息的躺在她麵前,偏偏她又不忍心了。不管他之前做了多過分的事,但他終究還是小時候那個將好吃的好玩的都偷偷塞給自己的師兄,溫雅一時間真的猶豫了。
“少主,還是先把人帶進去吧,等路上人多了,恐怕會引起非議。”墨卿知道溫雅心中所想,幹脆提議溫雅先將人抬進去再說。
溫雅無奈的歎了口氣,揮手讓護衛將耶律獨抬回了寧翠閣,又連忙讓人去請了最好的大夫來。
“大夫,病人什麼時候會醒?”溫雅問道,隻要耶律獨一醒,她就要把他趕出去,他們平王府絕對不會收留這種忘恩負義之人。
“這老夫也說不準,病人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甚至有可能熬不過危險期,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大夫看到溫雅臉上隱隱有些不耐,隻好歎息的說道。
溫雅看著眼前昏迷的耶律獨,隻能仰天長歎,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明明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仇人,但是看到他倒在自己麵前,她卻狠不下心將他殺了,可是若是救了他,溫雅心裏也是萬分不願的。
“如果少主不願意救他,那屬下將他拉去亂葬崗自生自滅得了。”玄遠並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隻知道溫雅似乎不喜歡這個人,玄遠就想著自己幹脆將這個人拖出去丟到亂葬崗,也省得溫雅心煩。
“如果你把他丟出去,我就把你丟出去。”溫雅想都沒想就直接維護耶律獨,狠狠瞪了玄遠一眼。
玄遠訕訕地退到了一遍,看來溫雅也並沒有表麵上那般討厭床上那個人,而且溫姑娘看上去和這個人算是舊相識,不然他也不會來找溫雅救命。
“給本小姐叫上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把他給弄醒了,不然小心本小姐收拾你們!”溫雅火大的對眾人說道,她心裏更氣的是自己,明明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結果自己卻還是心軟了!溫雅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少主,查到了。”墨卿他們的效率非常厲害,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查出了耶律獨受傷的地點。
那是在倉雙城裏一座較偏遠的大山上的一座破敗的小廟,在那裏,連乞丐土匪都不願意去的地方,昨天晚上卻突然起了一把大火。墨卿派人前去查看的時候,還在山腳下看到了不少血跡,還有耶律獨在樹枝上掛破的衣服。
“屬下在那破廟裏找到了一些碎骨,經仵作驗證,那些碎骨裏麵有少主特製的毒藥,確認是耶律獨的手下無疑,另外在殘破的廟宇中也找到了打鬥的痕跡,據屬下推測,凶手應該是在殺人之後進行放火,但是他們可能沒有想到耶律獨還沒有斷氣,從大火中逃了出來。”墨卿將自己所查到的東西如實彙報給了溫雅,雖然他也不喜歡耶律獨靠近溫雅,但是事出有因,為了保險起見,他暫時可以壓下對耶律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