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岸平推開陸秋池後, 回到屋裏並沒有馬上睡覺。
聽到陸秋池離開的聲音, 他便悄悄跟了出來。為免被發現, 他隻遠遠跟著, 沒有靠近。路上還遇到一個朋友, 稍微聊了幾句。就因為聊了這麼幾句, 陸秋池就不見了。
陳岸平在大街上漫無目的找了半天, 幾乎要放棄了。往回走了幾步,終於看到陸秋池的身影,當然也看到陸秋池懷裏的女人。
陳岸平那個氣啊, 恨不得馬上追上去揍陸秋池一頓。
但他按捺住了自己的怒火,他決定尾隨陸秋池,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跟了沒多久就看到陸秋池抱著女人進了一個賓館, 然後追進賓館他便看到了陸秋池跟那個女人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急不可耐的一幕。
火山不可控製地, 爆發了。
陳岸平幾乎在一瞬間衝了上去,拳頭加上無影腿, 此刻隻有暴力能發泄他心中怒火。
一番碰撞之下三人齊齊撞入房內, 房門也悄悄關上。
不明真相的大半夜不睡覺起來看熱鬧的群眾睜大了雪亮的雙眼, 紛紛表示——年輕人真會玩兒。
陳岸平可不是什麼紳士, 第一拳打在沒有防備的陸秋池身上, 第二拳就落到一直鍥而不舍地吃陸秋池豆腐的李莎莎臉上。
“啊!”
李莎莎捂住自己的鼻子, 痛得酒醒了大半。
陳岸平並沒有就此罷手,爬起來抬腳就踹,李莎莎被踹倒抱住肚子, 隻能低低地呻、吟。
陸秋池連忙阻止, 陳岸平下手沒個輕重,可別把人打死了。
可陸秋池出手護著李莎莎,那不就是火上澆油?此舉成功地轉移陳岸平的目標,讓陳岸平幹脆地跟陸秋池打起來。
“混蛋!你竟敢背著我找女人!”
陳岸平打紅了眼,陸秋池應付起來竟有些吃力。
“冷靜!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陸秋池感覺今晚真是自己的倒黴日,一個醉鬼一個暴力狂,分開了都能應付,湊一起簡直世界末、日!
“沒有關係?你他媽的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在紅人酒吧你見的也是這個女人!”
陳岸平怒吼著,出手越來越狠。
陸秋池還來不及去思考陳岸平話中含義,李莎莎已經顫抖著站起來。
她的鼻血糊了滿臉,看上去異常猙獰。她抬手抹了一把血,看了看手上的血跡,目光從手上移至咄咄逼人的陳岸平,投射出失去理智的瘋狂。她轉身抓起床頭櫃上的台燈,高高地舉起來對準了陳岸平,毫不猶豫地砸了下去。
陸秋池見事不好,突然上前把陳岸平拉進懷中,用手擋下李莎莎砸下來的台燈。
那時陳岸平正握著拳頭呢,陸秋池不躲反迎,陳岸平怒氣衝腦也沒收手,一拳打在陸秋池肩膀上。
陸秋池這是右肩被陳岸平打,左手被台燈砸,受傷的全是他。
陳岸平聽見背後的動靜才反應過來,回頭首先看見的是李莎莎,視線下移,看到地上碎裂的台燈,上麵沾著刺眼的血滴。
於是上前又是一腳,這一腳直接把李莎莎踹飛暈了過去。轉身再去看陸秋池,見他臉色蒼白,雙手無力地垂下。被台燈碎片劃傷的左手,血液順著手背滑下,滴落在地板上。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曖昧的暖色燈光變得有些冰冷。
“你……”
陳岸平張了張嘴,卻隻吐出這一個字。
“我沒事。”
陸秋池閉了閉眼,稍微動了一下右手。
肩膀哢哢作響,一動就痛,應該是關節錯位。
左手甩了甩,把血甩掉,在右肩上摸了摸,確定沒有骨折。沒骨折就好辦了,找準位置咬牙使勁兒,隻要一下骨頭就正好了。陸秋池以前在軍隊待過,跟著軍醫實習了半年,會簡單的正骨術。
陳岸平愣愣地看著,那一刻真覺得陸秋池帥呆了!那隱忍的表情,那幹淨利落的動作,那發絲上沾著的汗滴……完美到無懈可擊!
陳岸平吞了吞口水,感覺心跳加速了一秒鍾。更加堅定了,一定要霸占陸秋池的決心。這樣的陸秋池隻能屬於他陳岸平一個人!
處理好肩膀上的傷,陸秋池看了一下左手的劃傷。傷口不是很深,但很長,需要找個醫生縫幾針。
做完這些,陸秋池額上已經蒙上一層汗——痛的。
“走了。”
陸秋池看了一眼陳岸平,向門口走去。
暈在地上的李莎莎他懶得去管,賓館裏總比在大馬路上安全。
陳岸平安靜地跟在陸秋池身後,低著頭沒有說話,像犯錯的孩子。
但他本人並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按他的性子,要是背叛他的不是陸秋池而是別人,肯定早被他打斷腿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