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下來,身體多少有吃不消的時候,在者鄒冥一直都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一再耽誤,等真正發現也來不及了,所有大病的釀成,都是由小病開始一拖再拖。
我想借李雨的手對英蘭有想法,那我肯定之前必得先對英蘭的企業分化,還有他們公司內部的經理負責人的了解,我一一去查,一一明白了不少契機,包括皇後所告訴我的,李慕辰,李妝和李雨的父親,曾經是鄒冥的手下,為鄒冥出生入死。
把所有事情聯係在一起,不能等了,必須要盡快回到英蘭進行安排,況且剛才有助理來報說左個出院了,上午才來的消息,下午就又傳出歐陽風和左個在人民世紀廣場大打出手,沒有媒體敢報道,是我助理開車經過看見的。
歐陽風和左個之間發生矛盾,我猜十有八九是為了李妝,能拖到我們安全上飛機更好。
皇後處理事情也很快,小美屍體被送去愛爾蘭的一個殯儀館,不能再等了,屍體已經腐爛,必須要火化,等不到我們回去我就同意了。
晚上,我和李雨在對李妝做思想工作,讓李妝回愛爾蘭,情緒穩定的她,也許知道亞洲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又不願呆在傷心地,我說走吧,回愛爾蘭,一切痛苦停止,前方未來和希望都會重新開始,有什麼不好?還能見到小美啊,你不想見她嗎。
李妝又一次哭了,她全身的悲傷總是那麼濃鬱,淡淡疏離的眼神,總跟我第一次見到她有些不太一樣。
但我知道,她一定要重新站起來啊,隻能靠自己,重新走出來。
淩晨的飛機,趕到愛爾蘭已經下午了,下著毛毛細雨,讓一切陰霧思念顯得更加沉重,因為鮑勃所談合同的問題,也因為李妝不願意我們陪著她,她自己去了墓地,去送小美最後一程。
我對著陰霾的天,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車窗玻璃都霧蒙蒙的,刮雨器在不停搖擺,我卻滿腦子都是李妝的背影,她為什麼那麼倔強呢,極具悲傷,我也從未見過她真正放開的嚎啕大哭,如果她哭,我可以借給她我的肩膀……
會議進行了三個小時,我全程思緒都是飄的,但鮑勃別有深意的眼神,未逃過我的眼睛。
若按市場排名,永生第一,BD集團也不過緊追其後,我做的全是明麵上合法的生意,比剩下三大家族在社會中要吃的開,因為他們總是偷偷摸摸的,而我是光明正大的,所以我說話很有底氣,我說用BD集團全力支持英蘭的時候,他們眾位股東都沒有意義,誰跟錢過不去呢。
李雨確實是什麼都不懂,我說什麼他都會相信,信任並不是來源於一瞬間,而是日積月累,我從一開始救了他,一直對他怎麼樣,我敢說,在李雨心裏,全世界也許隻有我不圖回報的對他好。
可是,真的不圖回報嗎。
會議結束,商討鮑勃搞砸的合同已經得到了有效的解決方法,天色也已經漸黑了,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李妝卻還沒有回來。
我來不及給李雨說就開著車趕到墓地,李妝已經蜷縮在墓碑上哭的泣不成聲,跟我想象中一樣,她像一個極具哀傷的孩子,隻一眼,我心痛萬分。
我在大雨中抱起她,為她打著傘,我們回到英蘭別墅,路上我一句話都沒說,雨水浸濕了李妝黑色柔順的長發,一縷一縷貼在額頭上,這一刻我的憐惜是真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摻假,我喉嚨在哽咽,哽咽好久,卻說不出一句安慰她的話。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換了新的環境李妝也慢慢開始適應,鄒冥找李妝說過好幾次話,不知道談話內容,但我能感覺到李雨和鄒冥說服了李妝,因為在不少合同上,李妝都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如果她心裏還想念著歐陽風,就不可能談及關於跟永生集團的合作,這個坎最終是要過去的,因為李妝回到英蘭,她就是英蘭家族的人,而歐陽風聽於雷刊的命令,五個月要收複英蘭和皇家,這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李妝在心軟,就是對李雨,對英蘭,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BD集團有事情,我回到港城,皇後就在我辦公室坐著等我。
我說你膽子真大,敢明麵上進出BD集團不怕歐陽風知道?皇後一直對著我笑,轉移話題道:“我要李妝。”
把李妝交給她?
這根本不可能,我費盡千辛萬苦把李妝救出來,還有好多的事情沒做呢。
所以這次的談話,剛說了一句就已經談崩了,皇後很不高興,問我是不是也喜歡上李妝了。
我無言以對,隻好回答她,女人是不是一遇感情智商自動歸零,皇後很納悶,我說你現在不應該糾結李妝,而是想辦法套住了歐陽風的心,怎樣套住呢,眼下就有一個很好的辦法,歐陽風進貨地點在金三角,每次進多少貨知道嗎,上線下線是什麼知道嗎。
乘著歐陽風收複英蘭和皇家的空隙,你把這些查清楚了,以後有歐陽風的軟肋在手,不是比除掉李妝更管用,你弄死了李妝,歐陽風會恨你,就更別說會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但了解了歐陽風地下組織的事情,牽一發動全身,到哪個時候,盡在你手,還怕歐陽風不聽你的?
至於李妝,她已經回英蘭了,選擇回英蘭就是選擇和歐陽風敵對,最愛的人相互傷害,你不應該在一旁當個賢惠的內助嗎,歐陽風總有失落空虛的時候,他隻要有,你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我不過是個建議,道理雖然講的清清楚楚,真能辦到難以登天,歐陽風怎麼可能把弱點暴露大眾,任人窺視?我不過想皇後不要在打李妝的主意,隻要皇後注意力轉移,李妝哪怕在愛爾蘭暫且安全。
我說完這番話後,皇後坐在我辦公室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