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省,H市,此刻的天氣逐漸轉晴,地上還有不少的水坑,顯然之前是下過小雨。
河天區柳村的一條老巷子裏,老舊的房子無一不顯露出這片地區的落後。
巷子裏擺了不少的桌椅,還有好幾個大漢圍坐在一起,互相吞雲吐霧,拿著幾副撲克玩著紮金花。
“耗子,給我來包十塊真。”一個長相粗獷的中年漢子,剛坐下椅子,摸了摸自己空空的煙袋,皺了皺眉,朝著不遠處老巷中唯一的一家小商鋪喊道。
小商鋪的老板是一個長得不高,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年齡在28歲左右,名字叫莫浩。
“三哥,你這都來我這兒賒了幾次賬了,這次你可不能在賒了吧?”莫浩從小商鋪走了出來,拿著一包廣西特產的十塊真龍香煙,有些唯唯諾諾的走到了剛才叫喚的中年大漢身邊,放在了桌上。
莫浩長得很普通,但是皮膚很白,看起來像一個女人,但絕對稱不上帥。此刻嘟囔著小嘴的莫浩,一臉嫌棄的看著叫“三哥”的大漢,但對於三哥的話,他還是沒有反駁。
“嗬嗬,我老三啥人,這一片的大家夥不都清楚的很麼?怎麼滴,耗子,我拿你幾包煙,你還不樂意了?哥待會兒贏到錢了,數倍給你。”三哥嗬嗬的笑了笑,對於莫浩之前的嘮叨完全沒有放在眼裏,他撕開了香煙的錫箔紙,拿出一根煙,津津有味的抽了起來。
莫浩看著三哥沒有交錢的意思,也沒有多說什麼,彎著背就走了。
“怎麼滴?這點便宜你都占?人家還是孩子呢。”和三哥拚桌一起玩紮金花的另一個中年男人笑嗬嗬的調侃了一句。表麵上是綁著莫浩說話,其實打心裏也瞧不上莫浩,說人家莫浩一個28歲的青年是孩子,意思言簡意賅。
“嗬嗬,他還孩子呢,老子孩子這麼大還他媽這麼慫我得把他籃子給踢沒了!”三哥叼著煙,一臉的痞性,說話一點都不帶給麵兒的。
莫浩都沒走遠,三哥就直接了當的罵了出來,任誰也聽的出來莫浩在這老巷子裏的地位有多麼低了。
莫浩顯然也聽到了三哥對他的侮辱,但他也沒往心裏去,或者說,就是他慫,不敢往心裏去。
其實莫浩自己心裏清楚,這老巷子裏的鄰居都瞧不起自己家,這小商鋪也是他靠自己母親的棺材本開起來的,之前年輕的時候,莫浩也出去跟了個小混子,混了好幾年社會,但是並沒有混出什麼名堂。人家過年的時候開的那是寶馬,最不濟也有個奇瑞,但他那次過年回來不都是惹得一身騷,要不就是親戚老遠的躲著他。因為以前的莫浩出去混,不僅沒有賺到錢,還搭進去了不少錢。要麼就是這個哥那個哥進去了,需要打點,就找自己老媽要錢。要麼就是這個兄弟那個兄弟被砍了,問自己老媽接濟一點。
總之,莫浩混了三四年,借出去的錢多的數不勝數,收回來的錢卻數不過一個巴掌。
要是莫浩在年輕的時候,好好讀大學,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可是莫浩在年輕讀大學的時候,也不老實,和人打架,扣除了太多的學分,最後導致學校不得不開除,那年大二被開除的莫浩也不過2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