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指揮家劍法(2 / 3)

這一下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司馬防都是一驚。

丁立剛回過神來,就見一支箸正端端的指著他的門麵,於是歎了口氣說道:“華先生,我輸了…”

華佗點了點頭說道:“丁少俠剛才那一招綽影三疊氣勢很足,但虛實變換的掌握還欠火候。”

丁立聞言立刻眼神放光,轉低落為亢奮,抱拳說道:“多謝先生指點。”

在江湖人眼中,進行這樣的較量後還能準確而無私的指點出對方招式不足的人,可謂德才兼備,丁立這一下子就對華佗既欽又佩了。

江湖兒女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隻要坦蕩痛快,什麼都好說!這也足見丁立亦是個胸懷坦蕩的漢子。

華佗麵帶笑容回禮道:“丁少俠承讓了,咱們開始下一場吧。”

本來在後院休息的司馬懿,這時也被喜歡熱鬧的小百靈拽過來圍觀了,聽周圍人簡單介紹了剛才那一場的情形,他心裏不由暗暗吃驚:“我靠,這人還是華佗嗎?簡直是開掛了!”

這時,隻見丁立從東西兩院的護衛中挑選了三十位好手,加上他自己一共三十一人。這一下旁邊圍觀的人更是嘖嘖稱奇。

“三十一對一啊,這不太可能吧。”

“呦呦呦,你看丁壯士也在三十一人裏麵呐,這得多厲害的人才能匹敵啊?”

……

整個庭院一時間沸反盈天,議論紛紛。華佗見狀,雙手做了一個向下虛按的手勢,示意周圍的人安靜。隻見他一隻手上還拿著根箸,那模樣就像現代西洋交響樂團指揮家準備演奏的起手式似的。

院內頓時變得安靜後,隻聽華佗朗聲說道:“丁壯士還有府上各位好漢,還請傾盡全力來對付我,不必留手。”

這次,無論場內還是場外的人都不再認為華佗是在故意賣弄或者故弄玄虛了,從上一場的交鋒來看,華佗可能真的有本事一挑三十一,而且如果等價算來,這丁立起碼也頂二十個精英護衛,這樣一來,實際上等於華佗是在一挑五十!

在現代來說,一般習武之人能被稱為三五個大漢近不得身,已經算是身手相當了得了,而今天華佗所展現的功夫,在司馬懿眼裏,那簡直就是神跡。

所以司馬懿此刻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不由得替華佗緊張起來,睜大了眼睛全神貫注地關注著場上動態。

此時樹葉在風中被吹得嘩嘩作響,這個時候整個庭院仿佛靜的連根繡花針掉落都可以聽見。

華佗微微閉目,氣定神閑地說了句:“開始吧。”

對麵的三十一個人在丁立的帶領下立刻全部衝向了華佗,形成了包圍之勢。

此時,華佗突然睜開雙眼,精光四射,清喝一聲不退返進,突入包圍圈中左撥右點,把最先到達他兩邊的二人擊退,旋即頭一偏避過丁立的一劍,然後馬上近身來到丁立麵前,丁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身法一滯。

隻見這時華佗一直捏著劍訣的手變換為掌,一掌擊在丁立胸前。

這一掌來勢玄妙,暗含連綿內勁,還好丁立及時撤劍防守,讓這一掌堪堪擊在劍身上,化解了一部分力量,隨後撞在丁立的胸口上。饒是如此,也將丁立擊飛了兩丈距離,暫時失去戰鬥力。從這一下就可以看出,華佗第一場其實保留了不少實力。

他一下子解決掉了三十一人中最厲害的一個,這讓其他的護衛一時大嘩,眾人見勢不妙,於是開始相互呼喝組成一個個小陣型,向華佗發起了車輪戰。

隻見華佗步伐飄逸,騰挪閃躲間從容不迫,動作瀟灑,配合著漢服翩翩大袖,仿佛一位身著白衣的神仙在人群中起舞。手中那支箸悠揚飄灑,怎麼看怎麼像在指揮著現代交響樂。

司馬懿在一旁都看傻了,他眼睜睜地看著華佗將剩下這些精英護衛一個個點倒。

當最後一個護衛運足力量揮刀砍向華佗時,隻見那他竟手持那支木製的箸迎向淩厲的刀鋒,司馬懿看到這兒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在場圍觀的人也是驚呼連連,害怕見血的都閉上了眼睛。因為這一下若是那支箸被刀砍斷,搞不好華佗的手順勢都要沒了。

這時就聽見“乒!…嚓!”的兩聲,所有人睜開了眼睛,又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間或伴隨著一聲聲“哇…”的驚歎聲。

原來,華佗的手沒斷,那支箸也沒斷,而是那把刀斷了!斷掉的半截刀身還因為自由落體的緣故,結結實實的插在了泥土裏。

寂靜…所有在場的人仿佛都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就見華佗最後這一手劃過後一下子停在了半空,那樣子十足就是交響樂結束的一瞬間,指揮家示意最後一個音符結束的手勢。

不知道是誰喝了一聲彩之後,場上的安靜終於被打破,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被華佗的劍法深深折服,拍手叫好。

不少人一邊紛紛議論著:

“哎,你說,這是什麼劍法啊?如此厲害!”

“我怎麼知道,這劍法我可從來沒有見過。”

“是啊,使出來就跟個神仙似的。”

司馬懿笑了笑,心裏暗想:“屁的神仙,明明就是指揮家的動作嘛,我看啊,就叫做指揮家劍法。”

不過這一下,他是徹底對這個神醫華佗五體投地了,眼冒星星地快步跑了過去。

華佗收斂氣息,對著在場的所有對手抱拳說道:“各位好漢,承讓了!”

這時司馬懿跑到華佗跟前,一手拽著華佗的衣袖,一手比著大拇指高興道:“先生,你好厲害啊!”

華佗笑了笑,摸摸司馬懿的小腦袋,說了聲:“回頭有時間教你,走,見你父親去。”

司馬防就立於正廳門前,目睹了整個過程,可以說他的三觀從此又上了一個台階。此時的他滿眼的震撼之意,內心卻是激動欣喜的,因為他的兒子要在這般人物的門派中學藝了。

隻見他連忙將華佗再次引進堂內,吩咐季廉疏散圍觀的眾人,照料剛才上場的護衛們。

不一會兒,香茗再次奉上,不過這一次上的可是司馬防的極品珍藏,一時間滿屋茶香,沁人心脾。

司馬懿樂嗬嗬地陪坐在華佗對麵,看著司馬防與華佗二人敘話。

“先生今日一展神技,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看來我兒能在先生這裏學藝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司馬防恭恭敬敬地說道。

“司馬大人不必多禮,這一下總可相信在下一人便可以照料二公子周全了吧。”華佗調侃道。

司馬防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誒呦,先生這是說得哪裏話,是在下孤陋寡聞了。”說著轉頭又對著司馬懿說道,“仲達,還不快過來拜過先生!”

司馬懿忙不迭地稱是,趨步來到華佗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拜師禮。

華佗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一下仲達也就算是我門下弟子了,但無奈門中規矩甚嚴,這入山門的禮儀不能少了,所以還是得去了靈山才算名正言順了,還望你們理解。”

司馬防趕緊說道:“先生首肯的話,可以說已成定局,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啊,我師從先生,但求學到先生本領之萬一,已是大機緣了。至於山門規矩,既拜於先生門下,則正當恪守門規,不敢有所妄言。”司馬懿叩首道。

華佗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好,好,仲達起來吧。”司馬懿聞言稱是,起身回座。

司馬防這時問道:“不知先生打算何日啟程?不如先在我府上盤桓幾日,一來先生遠道而來,我還未盡地主之誼,隻因這幾日公務操勞怠慢了先生,所以還請先生容我好生款待。二來我也好在這幾日為仲達打點一切,讓他在出發之前有個準備。三來…嗯…”司馬防說到這裏顯得有些不好開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