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點了點頭,輕言細語的說:“吞下去了好,那咱們說說之前的事吧,你還記得以前拿煙灰缸打破過誰的頭嗎?你還記得以前用刀劃破了誰的手嗎?”
我這下算是聽出來了,這一米八還真是來找茬的,但他對付人的方式和梅柳完全不是一個套路,我根本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辦,這讓我心裏非常恐慌。
之前因為張璐懷孕那事,我一氣之下,用煙灰缸把一個人的頭打破了,用刀把另外一個人的手背給劃破了,而現在,這兩個人都是跟著一米八的。
我也很佩服我之前的行為,竟然那麼凶猛,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反正現在肯定是做不到了。
梅柳現在在我們班已經沒任何地位了,這件事雖然和張璐沒什麼關係,但我感覺張璐似乎想要對付梅柳,以報當初梅柳對她傷害的仇。
因為我曾經聽張璐對梅柳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現在落的這個下場真是報應,不過我告訴你,這還沒完。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我會在以後慢慢的加倍還給你。”
之前被我打破頭、劃破手的兩人都在場,我看了他們一眼,他倆正搓著手一臉陰笑的看著我,一副隨時準備幹我的姿態。
一米八見我沒吱聲,順手便給了我一耳光,臥槽,真的,毫不誇張的說,這是我有史以來受到的重的一巴掌,我當時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視線、聽力也下降了,隻模糊聽到一米八說了一句:“問你話呢,別給我悶著不開腔啊,我很討厭這種人。”語氣依然是那麼平和。
我懵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然後抬頭望著一米八“啊”了一聲。
一米八點著頭“哦”了一聲,然後淡淡的說:“不想廢話是吧,那行,我成全你。”說罷,一手揪著我的衣領口,然後將我拉出了座位,直接就是一腳踹在我膝蓋上,我差點就軟癱在地了,這時一米八終於說髒話了,他說:“打我兄弟,那隻手打的?給老子伸出來!”一米八似乎很有義氣的樣子。
我當時嚇的不行,腦子也有點不好使了,就那麼曲著身體站著,沒動,也沒伸手。
突然一米八笑著‘哎呀’了一聲,說“笑,你竟然還笑。”真的,我真不知道我當時笑了。我笑了嗎?在這種氛圍下,我特麼的還笑得出來嗎?
這一米八這下更狠了,又是扇我耳光,又是踹我,邊打邊說:“我讓你笑。笑啊,接著笑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欺負,或者和別人打架占了下風,經常會莫名其妙的露出笑容,有時候這些笑我自己知道,但有時候,這些笑我自己都察覺不到,感覺就像是我自己的臉皮抽筋,擺了個笑容,但我的腦子和心,完全沒有意識。
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笑,我經常被別人打的很慘。
記得有以前我在寧波慈溪的一個鎮上呆過,那個鎮叫掌起鎮。而就在這個鎮上,我曾經和一個朋友被30多個人圍毆,我也這麼笑過,雖然那次沒被打的有多慘,但一直以來都記憶猶新,因為這件事,讓我一直覺得心裏愧疚,至今為止都是。
當時我在寧波有親戚,如果平時遇到什麼麻煩,能叫上一群人幫忙,所以那個時候的我,膽子比較大。
我被30多個人圍毆的事情起因是上網。我在去網吧的路上一個小夥子起了衝突,那小子當時是從網吧出來,走路走的特別急,下樓轉角的時候突然把我撞到了,我當時也沒說什麼,但那小子挺狂的,張口就是幾句髒話,還罵我是不是沒長眼。我當時也火了,就說是你撞了老子好不好,那小子接下來一句話把我問懵了。
他問的是:你跟誰混的?
我當時也挺逗,就回了他一句,我單超的,怎麼地嘛?那小子就點了點頭,讓我等著,然後就跑了。
有在慈溪掌起呆過的朋友,應該知道那邊有很多貴州人吧?那邊還有一個貴州幫,曾經因為一家工廠不發工資,一夥人便組團把那家工場直接燒掉。
這件事在當年被吵得沸沸揚揚,不過因為關聯甚大,被強製鎮壓。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貴州幫在當地的勢力與活動,火燒工廠之後,他們還曾與警察火拚過,連警車都砸。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慈溪的有一些工廠仍是不要貴州人的。
總之貴州幫曾經是個傳奇,如果以後有機會,在慢慢細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