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挺不舒服的,眼睜睜看著自己朋友被打,總覺得比自己被打還難受。我想文佳健和趙欣兒是朋友,我和趙欣兒也是朋友,於是想上去說幾句話,可才剛走了一步,剛才被我拉開的同學便擋在在我麵前。
這人長了顆大腦袋,又留得寸頭,顯得頭更加大大的、圓圓的。
大頭男一剛開始唯唯諾諾的樣子,昂首挺胸地擋在我麵前,氣勢洶洶地說:“你想去哪?我告訴你,你要是動一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啊。”
我看一眼趙小鵬,他也被人攔著,所以沒什麼動作。不過好在是大中午的,操場裏沒有多少同學,所以周圍沒幾個圍觀的人。
宋德快越發得意,乒乓球拍繼續在吳斌臣腦袋上敲著,同時一聲高過一聲地罵:“誒,你剛才不是挺拽的,還想拿乒乓球拍打我嗎?動手啊?咦,怎麼啞巴了,剛才不是嘴也挺能說的嗎?嘿,說話啊,動手啊……你不說話不動手,可別怪我不客氣咯……”說著掄起拳頭放到自己最前哈了口氣,然後高高掄起拳頭,朝著吳斌臣的臉便要打下去。
我看著不妙,照宋德快的意思,這一拳鐵定是往吳斌臣鼻子上打。我一時管不了那麼多,一把推開擋在我身前的人,快速上去把吳斌臣往後拉了拉,然後對宋德快說:“哥們,打了這麼久,夠了吧。”
趙小鵬跟著走上來,附和著說:“剛才的事,算我們對不起你,現在給你道歉。”說著對吳斌臣使了使眼色,示意吳斌臣道歉,吳斌臣雖然很不情願,但也厚著臉皮說了句:“剛才的事對不起啊!”
宋德快拳頭打了個空,氣得不行,用乒乓球拍戳了戳最近的趙小鵬的胸口,怒氣騰騰地說:“你倆給我滾一邊去,要不然連你們一起打。”說罷,推了推趙小鵬,又想對吳斌臣下手。
我忙說:“哥們,今天的事,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先,現在你打也打了,歉我們歉也道了,這麼多同學看著,你還這樣咄咄逼人可就沒意思了。”
宋德快很不屑的看著我,說:“你特麼的是哪根蔥哪根蔥,憑什麼跟我這麼說話,欠打是吧?”
看著宋德快這副痞子相,不能上去弄他,真是太憋屈了。我沒理宋德快,而是看著文佳健,說:“健哥……”結果才張口,宋德快一個乒乓球拍扇在了我臉上,衝我喊道:“呸,健哥是你叫的嗎?”
之前攔著我的大頭男跟上來踹了我一腳,罵道:“沙比玩意,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敢跟健哥說話?”
我感覺特別窩火,瞪著大頭男,說:“我沒惹你,別特麼動手動腳。”
大頭男和宋德快一副德行,伸出手指在我胸口上猛地戳了戳,挑釁地說:“我動手動腳怎麼了?有本事你也動一個看看啊。我看你特麼的是欠打吧,就你這慫比樣,隻敢欺負老弱病殘孕吧?我那個呸,三個沙比,給你們三分顏色還開染坊了,我特麼的一隻手戳死你……”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被大頭男激怒了,又或者胸口確實被他戳痛了,一時怒氣上來,一把握住大頭男露在外頭的食指,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掰,頓時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