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之前向十四確認過了,蘇辛必須明確的問出問題讓瞿非輕回答才行,可是問的內容不一定要是有關於四國第一美,隻要讓瞿非輕承認她美就可以了,問話形式不限。
所以蘇辛打算不管不鼓問一句,就算瞿非輕是戲謔的一句美,她也算完成了任務。
蘇辛覺得這樣很容易讓宿主鑽空子啊,十四卻覺得理所當然。
【親愛的宿主,你要記住,方便你就是方便我們,這對我們沒有什麼不利,至於這件事情,我們之前已經和委托人清楚過,他們明白才會簽訂契約的,但是有一個條件,宿主絕對不可以破壞世界秩序。】
不管手段如何,隻要能夠完成任務即可,前提是在世界秩序允許之內。
蘇辛大膽的嚐試了一下,不僅沒成功,反而使場麵變得很尷尬。
【宿主你……挺厲害的。】
十四也是沒想到蘇辛會這麼直接,了一句話之後陷入迷之沉默。
蘇辛在想怎麼圓場,瞿非輕眼眉一挑,伸手將蘇辛眼尾貼著的那片花瓣給摘了下來。
“難看。”
蘇辛默默的看著麵前這位年輕的女皇,不僅不她漂亮,還她貼個花難看!
不遠處的宮人十分安靜,目不斜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麵前的女子衣衫單薄,看起來溫順又柔弱,同她在宮殿裏看到的那個笑容的形象截然不同。
爆發出來會比較耀眼吧,瞿非輕想,把手裏拿著的那片花瓣給扔掉。
“為什麼在這裏?”
“等女皇。”
“等寡人?”
瞿非輕明知故問。
為王者,孤,寡。
“是。”
“為何?”
“因為雪搖想看看,四國第一美是如何模樣。”
這話聽起來輕挑又放肆,還帶著那麼一點挑釁的味道,可是蘇辛的表情認真又自然,讓人忍不住去相信。
“你在找死?”
瞿非輕美得像豔麗的紅決子,散發著奢靡高貴的香味。
紅決子,這個大陸一種非常珍貴的花,可入藥,有奇用,侵略性強,不可與其他植物同植,培養條件苛刻,它開花的時候,萬物都會失色。
蘇辛搖搖頭,證明自己可沒有這個想法。
“你不害怕?”
瞿非輕離蘇辛近了些,近到蘇辛可以看見她明亮的雙眼,沒有笑容,帶著殘酷的冷光。
瞿非輕是一名鐵血君王。
她年紀尚幼時即位,弑父殺兄囚弟,靠的是過饒心智和鐵血的手腕。
政策推行不下去?沒關係,哪個搞不下去,官也不必做了,留著有什麼用。
貪汙腐敗?一律殺了。
她也不是暴君,國家治理的還不錯,百姓安於現狀,朝廷裏表麵風平浪靜,瞿非輕一刻都不能放鬆。
“害怕?”
瞿非輕比蘇辛大,也比蘇辛高,蘇辛隻能仰著頭看她。
但是身高並沒有阻礙她的氣勢,她褪去了自己偽裝的外殼,烏黑的眼眸同瞿非輕對視,漫不經心和毫不畏懼。
“這樣比較舒服。”
你原本的樣子。
十四爺,我覺得她在逼我崩人設。
【適當崩,切勿太過放飛自我。】
十四給了提示。
“那你現在看清了嗎?”
蘇辛還在思考怎麼樣讓瞿非輕承認她漂亮。
姐姐爽快一點不行嗎,她長得又不醜。
蘇辛沒回答瞿非輕,隻是用一種非常憂鬱的眼神看著她,她已經問了一遍被問是不是有病了,再問一遍瞿非輕也不會願意的。
久負盛名的第一美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承認一個看起來不如她的女人漂亮呢。
若非要來個比拚,大家都會瞿非輕比蘇辛漂亮,這是硬件設施,沒辦法,這個世界又沒整容技術。
瞿非輕靜靜地看著蘇辛,她知道這個少女應該是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可是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
“我為平民,之前是清倌,已為自己贖身。”
蘇辛想了想對著瞿非輕。
瞿非輕理了理自己的衣角,示意蘇辛繼續。
蘇辛很愁啊,這具身體沒有經過鍛煉,不能扛不能打的,隻能每秀秀花,彈彈琴,唱唱歌,而瞿非輕不缺這些給她解悶的人。
可是…她缺一個陪她的人。
“但是我特地來到這裏,隻為了見你一麵。”
“然後讓寡人誇你漂亮?”
瞿非輕輕笑,這個目的真是讓人覺得滑稽。
蘇辛點點頭,好直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