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真的那麼生猛嗎?太靈異了。”汪瑩聽得不懂不懂,非常入神,我能感覺到她雞皮疙瘩都起了。接著她又說:“這聽起來也有點可憐,年輕一輩怎可把老弱病殘的人留下來這裏呢?真不孝順。”
“所以我覺得阿煜現在是不是也在曬穀場被迷了魂,趕緊過去看看!”我示意汪瑩向曬穀場那邊走。
當我們走到曬穀場的時候,眼前的一幕雖然看起來有點離奇,但又讓人哭笑不得,隻見阿煜和那同行的村民圍著曬穀場上的一棵大樹跑,看起來像是被什麼追趕似的,一邊驚慌的跑跑停停,又邊看看身後,像是兩個人彼此你追我趕,而摩托車則停在一邊熄了火。
汪瑩對著阿煜他們喊了幾聲,但他們依然在你追我趕,似乎完全聽不見叫喊聲,我們不敢貿然過去碰他們,據說這樣做會驚嚇到他們的魂,因為他們目前這樣像是被鬼迷了。
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於是環視一下四周,找到兩塊雞蛋大小的碎石頭,瞧準他們其中一個人就扔過去,剛好打中了載我的那個村民的小腿,其被擊中後迅速停止了腳步並喊出哎呦一聲叫喊聲。然後跟在後麵的阿煜直接撞了在他背後,兩個人差點甩了一跤。
“怎麼會這樣?我們怎麼會在這裏?”阿煜看了看四周,一臉驚訝又惘然的看著我們,看來剛才這個辦法很有效。
“哦,原來剛才,是你追著我呀。”那個村民對著阿煜說。
“在我前麵拚命跑的人是你?那又是誰在後麵跟著我?”阿煜也對著那村民說。
當我們把剛才的現象告訴他們時,他們恍然大悟,又驚悚不已,原來一開始他們把車開到曬穀場這裏的時候,就看見這麼堆滿了很多用麻袋裝的穀粒,像是豐收的情景,這荒無人煙的深穀村子裏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穀粒呢?這可早就沒人耕種沒人居住了。在他們納悶兒的時候,忽然看見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站在中間一堆穀包上麵,全身是白色的,頭發很長,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女的,對其叫喊卻無反應,於是他們停了車就走上去。
可當他們停好車時,那個人卻不見了,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而已。於是他們覺得有不妥,就馬上走上去,等走到那堆穀的時候,發現周圍沒人,非常安靜,而奇怪的是發現對方不見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阿煜和那村民敘述了相同的情況),然後呼喊對方的名字,但無論怎麼叫都沒人理會,這時候聽見進來穀堆的方向有黑影掠過,而且發出很詭異的聲音,不知道怎麼形容,像牛又像人在呻吟,他們又不敢回去看,當他們同時感覺到這情景的時候,同時前方似乎聽見了對方的聲音,於是他們就隨著聲音追了上去,他們一直跑一直追,後麵的那不知什麼東西又一直跟著自己,一直跑出了曬穀場,到了一片黃色稻穗的田野裏,然後他們就這樣一直跑又一直追,不時還慌張地回頭看看,最後那村民感覺到腳被什麼東西扔中了很痛的感覺,低下頭查看時,才發現自己在曬穀場的大樹下,然後馬上又被阿煜撞上了。而阿煜則是一直跑,突然感覺自己前麵的稻穗裏出現一個彎下身的人,刹不住腳步就撞上去了,然後也發現自己在曬穀場的大樹下,原來自己是被鬼迷了。
這兩人兒似乎在不同的空間經曆著同樣的情景,但其實隻是在現實中互相追趕,這是我們所說的鬼打牆嗎?但好像又不像,這比鬼打牆的現象複雜,算不算是進入了鬼的道路呢,也就是鬼的空間裏。
等他們情緒稍微安定了一下,我也把剛才和汪瑩遇見的鬼告訴他們,他們聽了以後雖然有點驚慌,但馬上又變得失落,然後他們說這事情回想起來,確實是村裏的人不對,當時搬出來的新村的時候,確實是因為自己的利益,無情地把一些老年人和行動不便的人留在這裏,雖然時不時會回來這裏看看他們,送上足夠的生活用品,但他們始終生活不能太多自理,又孤單,所以有老人們有的自盡有的抑鬱而終了。算起來,這樣老人都是他們爺輩兒的級別了,有幾個他們還記得起名字,但當時阿煜他們還小。
說到這裏,阿煜對著曬穀場四周鞠躬,那同行的村民看見也照做了,同時他們還對著天空用家鄉話說了些道歉的話語。
到這裏,我和汪瑩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汪瑩用力的抱緊我的手臂,我輕輕的拍拍她的手,這時候我想到阿蓮還沒找到,於是跟阿煜他們討論了一下。
我認為他們應該先去找外邊的村民,確認他們安好,而我和汪瑩繼續向深山尋找,阿煜表示讚同,他們說深山以前有一個礦場,很久以前有過開采的活動,後來聽說鬧鬼了,而且有人遇難,所以一直廢棄了,村口那條路可以繞過去通向深山,而從村子這裏一直去也可以到深山,阿煜說他們先找到其餘的人,然後再從村口那條路去深山彙合我們,但願阿蓮並不是去了深山吧,於是,我和汪瑩離開這深穀的村子繼續前進,通向深山繼續找阿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