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蕭家大院。
“這麼說來,這次你無功而返還暴露了自己,是嗎?”坐在大廳上座的老者一字一句說道,發出如洪鍾一般的聲音,敲打在他人心上,虎目圓瞪似乎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輕輕一瞥站在中央的年輕人。如果我在場肯定會大聲驚呼,這個年輕人不是綁架我的那個麼?此刻這個年輕人毫無當時的囂張氣焰,被老者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肩膀微微顫抖,低頭不語。
“說!”
“爺爺,這次是我失手了。”年輕人低頭答道,可一想到其中的經曆,臉上寫滿了不服,於是一咬牙,接著道:“可我覺得,這並不能怪我!”
老者捧起茶杯,麵無表情道:“原因。”
“爺爺,那女孩中毒不過幾天就自動痊愈了,本來她的身手不凡,就連阿斌都打不過她!而我還一直認為女孩中毒了,卻沒想到被她暗算了!說什麼唐門奇毒無人能解純屬謠言!”
見老者沉默不語,年輕人見狀一喜,接著道:“那所謂的唐門高手中途就離開了,假如有他坐鎮,我也不會這麼狼狽了,這唐門的人如此不講信用,想必多是些欺世盜名之輩!”
“啪!”年輕人身邊閃過一道黑影,還沒反應過來,小腿傳來一陣劇痛,自己已經跪倒在地。
年輕人抬頭驚訝的發現自己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這人身穿複古的灰色長衫,布鞋,濃密的頭發披到腰間,背對著自己看不見臉,看這身形應該是個男人。
“蕭家主,你的後輩如此出言不遜,我替你教訓教訓他。”長衫男幽幽道。
“你是誰?竟敢……啊!”年輕人被眼前的男人掐住喉嚨,硬塞進了一顆烏黑的藥丸,片刻之間年輕人的臉色發黑,睜大了眼睛,眼中布滿血絲,表情扭曲了起來,開始奮力的撕扯衣服。
“癢!啊!好癢!癢死我了!”年輕人跪在地上,發了瘋的用力的在身上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不一會原本完好的身軀,布滿了血淋淋的傷口,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年輕人趴在地上緊緊的抱住長衫男的腳哭喊著,如同一隻可憐的蠕蟲,他身上奇癢難耐,絲毫沒有消退的樣子,這種感覺讓他接近崩潰。
“唐門奇毒,無人能解。”那人冷笑一聲,長發遮住了臉,讓人無法看清陣容。
“啊!我錯了!”年輕人聞言一怔,意識到自己出言冒犯到這個人,開始不停的磕頭,磕頭破血流,身體上的難受就仿佛吸食了毒品,讓他難以忍受,以至於放棄了尊嚴,忘記了自己姓蕭。
“哈哈哈。”長衫男仰天大笑,絲毫沒有顧忌在場的老人,這種踐踏別人尊嚴獲得的快感讓他十分受用。緊接著一記手刀打在年輕人後腦勺,令其昏了過去,隨後命人將其抬了出去。
老者將一切看在眼裏,表情依舊波瀾不驚,仿佛昏過去的人不是自己的孫子,而是一個陌生人。
“蕭家主,不好意思,在下似乎下手重了點,不過這毒量不多,兩日後便會失效,令孫不會有生命危險。”長衫男微微作揖,算表作歉意,可臉上的神情傲然似乎根本沒把老者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