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快要結束的時候,周浪搖醒了知微,知微揉了揉眼,注意到電影快要結束,忙放開了少年已經僵硬的手臂。
電影結束,放映廳的燈又亮了起來,大穀伸了一個懶腰,“這個片子還真的挺搞笑的,你覺得呢。”大穀撞了撞旁邊的周浪。
周浪抬手抹了抹額頭,若有其事地回道:“恩。”
知微被傳染也伸了一個懶腰,在旁邊附議道:“我也這麼覺得。”
看完電影才十點半,影院離基地不遠,隊員們步行回去,被外麵的寒風狠狠地蹂躪了一番。大穀抱著鹹魚兩人取暖,joy冷的踱著碎步走在前麵,陳昏很酷插著口袋大步流星,顧繁縷小姐姐自帶冷氣並不怕冷。
全副武裝的知微看著衣著單薄的周浪,心疼不已,拉了拉周浪的衣角,周浪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知微。知微取下了自己的掛脖手套套在了周浪的脖子上,拉起周浪冰涼的手套進了尚存餘溫的手套裏。
“職業選手的手是寶,你不想等下凍得失去知覺,就乖乖戴著。”知微說完,將手還給了周浪,將自己的手套進了口袋裏。
“微微姐,我們也是職業選手啊,你怎麼不當塊寶呀?”緊緊相依的大穀和鹹魚突然冒了出來,打斷了周浪欲開口的話。
知微輕輕笑了一聲,緩緩說道:“周浪比你們厲害呀。”
周浪將雙手又套回了手套裏,此話有理,他很讚同。
到基地的時候還很早,於是選手們又選擇打開直播帶粉,在王者峽穀一起跨年。知微煮了一壺熱咖啡,給選手們都倒了一杯。然後,知微躺在大廳沙發看電視,靜待零點給傅守初和banana發新年祝福。
不知不覺,知微就犯起了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知微做了一個夢,夢裏是她和傅守初的五年,第一年,知微被校外混混堵在巷子裏猥褻,是傅守初出現護她安好;
第二年,她和傅守初告白被拒,傅守初一個月沒有理她,將她寫的信都扔進了垃圾桶,她哭著跪著對天發誓不再存有這樣的心思,傅守初才又接受她;
第三年,她藏下自己卑微的心思,戴月披星去批發市場進貨,白手起家開淘寶店,隻為一步步更加接近傅守初;
第四年,她將自己開淘寶省吃儉用掙到的錢全部給了傅守初度過公司的難關;
第五年,她還在等待一個人回頭能看看她。
知微突然驚醒,抹了抹臉上冰冷的淚水,卻發現身上多了一件毛毯,拿起手機看時間,正好是零點。沒有多想,知微給傅守初和banana發了一句新年快樂,披著毛毯上樓洗漱準備睡覺。
這廂,大穀看了看拿著杯子回來的周浪,再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杯子,好奇道:“你去倒水,倒的水呢?”
周浪沒說話,將杯子放在了電腦旁,看著電腦上黑色屏幕裏的自己,腦海裏全是睡夢中的知微淚流滿麵,嘴角低喃的那一句句:“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