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裏不光段家人,還有孫家,王家,以及一個靈武境武者呢!
虎視眈眈,就等著自己露出疲軟之態。
每個人,都想要了自己的命。
齊英深吸了口氣。
瑪德。
勞資的命金貴著呢!
不陪你們玩了!
唰!
齊英抬起左手,猛地一甩,段孤城的身子,就像是沙包被扔起來一樣,被他高高拋到了空中。
“少爺!”
“大少!”
三大天王,連忙縱躍而起,去接段孤城。
“殺!”
段浪一幹人,瞬間衝了過來。
嗖!
嘭嘭!
各式武技,飆射向齊英。
“滾!”
一聲炸喝中,齊英身形激射而出。與此同時,體內真氣催動到極限,五重氣海漩渦在以極限的速度旋轉,真氣在經脈中如大河大江一樣奔流,腳底上踏羽靴被一圈青色光芒所圍繞,血鎏甲的在體外形成了一圈凝實無比的護罩,手上的龍虎伏魔棍也金光大作。
轟嘭嘭!
那些襲擊過來的武技,在碰撞之下,紛紛炸裂。
金棍狂舞,圍攏來的一圈武者,都被直接打飛!
嗖!
一記輕躍,齊英直接衝到了段浪的身前,後者一劍刺出,凜冽的劍鋒直刺齊英咽喉。忽地,齊英身形一閃,整個人化作五道黑影,紛紛奔出。
嘭!
銀劍刺入一道黑影之內,後者爆炸開來化為黑煙。
段浪眼眸一凝:“殘影?!”
這時。
“啊!”
“啊!”
空中傳來兩聲慘叫。
卻是前往去接段孤城的三大天王,有兩大天王,還沒來得及靠近段孤城,就被突然而來的攻擊擊中,摔落下來。
隻有虎天王劉猛,一把抓住了段孤城的衣襟。
忽地。
“滾!”
方才拔空而起的齊英,左手揮出一爪。
紫色的爪影,瞬間撕裂了段孤城的衣服。
龍虎伏魔棍往前一挑,便掛在了段孤城的腰帶上。
齊英再度一把攥住了段孤城的脖子,身形一閃,堪堪與虎天王流氓交錯而過,在落到地上的一瞬,腳下真氣暴湧,身形爆射而走!
跑!
嗖!
齊英帶著段孤城,化作一道殘影,如離弦之箭,往山下另一邊衝去。
“追!”
“追上他!”
段家眾人憤怒地追擊而來。
“跟上他們!”
孫知行,孫長宇帶著孫家武者,也迅速跟上。王家人隨後行動,馮禾木也同樣身形激射,緊緊跟著。
齊英身上,有不少令牌,剛才人們已經知道了。
更重要的是。
段孤城的身上,必然有一大堆的令牌啊!
作為段家最核心的子弟,他身上的令牌,絕對已經到了妥妥進入前十的數目。
現在的齊英,就像是一大塊行走的五花肉,吸引了一片狼群!
呼哧,呼哧
齊英奪路狂奔著,拎著段孤城從密林穿過,左突右進,不時地施展出流影殺擾亂視線,用盡一切手段,去擺脫後麵狼群一般的追擊者。
幾次三番下來,真氣消耗已經很恐怖了,但,齊英沒有什麼憂慮。
手裏提著的這個家夥,差不多就是一個移動的丹藥庫!
雖然有些攜帶不方便,但,每當真氣消耗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隻要狠掐一下段孤城的脖子,就能讓體內恢複一部分真氣!
恢複到了一定程度,再鬆開,還可以循環利用。
咚!
轟轟!
f
一大批人,緊緊跟在後麵,死咬不放。
齊英的速度極快,但,有段孤城這個累贅,到底是沒辦法把人們徹底甩開。
隻能憑著感覺,往樹林密集的地方走。
不久後。
密林,忽地豁然開朗。
前方是一小片空地。
哧!
齊英的身形,陡然停住,雙腳在地上拖出一片黑痕,堪堪停下。
沒路了!
風聲呼呼,十丈方圓平地之前,道路戛然而斷。
此處是山崖,整座小山,在這裏,就像是被一把巨島的刀劈斷了一樣,往下至少還有近百丈高的距離,倘若摔下去,單憑氣武境武者的身體,必死無疑。
唰唰唰!
數十名武者也從密林衝出來了。
第一個衝出來的是馮禾木,後麵緊跟著段浪,三大天王,孫長宇,孫知行等人。隨後有更多的武者跟了過來,不僅有三大世家小團體的人,還有一些其他武者,想趁此機會,看看能不能渾水摸魚。
山崖處在風口處,風比山頂上還要迅猛,現在已經接近傍晚,西方的太陽開始把天上的雲彩染紅。
齊英轉過身來,冷冷看向追來的武者們。
拎著的段孤城已經奄奄一息,被齊英吸地身體裏沒剩下幾縷真氣,隻能艱難地捯氣。
“你無路可逃了!”
段浪提劍逼近。
嗡!
馮禾木陡然落地,揮手打出一道氣波,將段浪震退,冷冷道:“他是我的獵物!”
嘩!
呲吟!
一把把刀劍亮起鋒芒。
場上劍拔弩張起來,氣氛凝重。
“嘿嘿。”
一陣笑聲響起。
人們皺眉看向發出笑聲的人。
齊英?
死到臨頭了,還笑什麼?
你厲害,沒錯,恐怕任何一個氣武境的武者都不是你對手。
但,現在你逃無可逃,置身絕境了!手上的段孤城已經被段家主流失利拋棄,連威脅都做不到,隻能成為你引起更多人追擊的目標。
還有心情笑?
這時。
馮禾木目光一凝,盯向齊英:“把你的令牌,還有段孤城的,都交給我!隻要我得到令牌,這些人,我可以幫你對付!”
三家武者,都不由呼吸一滯。
一個齊英就夠麻煩了,再加上一個馮禾木?
後者雖隻有一人,卻是靈武境武者,可以破空飛行,更有遠比真氣雄厚的靈力在圍獵場中,隻要不被困住,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地了其逃脫。
“怎麼,不考慮合作嗎?”
馮禾木一抖身子,鎖子甲嘩嘩作響,從其手中,飛出一團金芒!
嘭!
金芒轟在幾名孫家武者的身邊,把他們炸飛起來。
孫知行頓時咄咄一喝:“馮都統,你要與我們為敵?!”
馮禾木卻是看向齊英:“你該看到,我有誠意。況且,你也沒別的選擇了。”
“”
齊英沉默地站在原地,目光在周圍武者身上掃了一遍。
令牌?
絕不可能交出來。
何況,此片圍獵場裏,任何人都為自己的利益而戰,誰的話,也不能相信。
馮禾木說得好聽,可其想要的,隻有令牌。
隻要拿到令牌,就會遠遠逃走,哪裏會管自己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