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木奇“臥槽”一聲, 連忙翻身坐起, 順手把掉到一邊的浴巾撿回來, 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項天佑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肖木奇的表情十分鎮靜, 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一邊把浴巾圍好。
項天佑的目光瞬間往下移, 落在了肖木奇的膝蓋上, “痛嗎?”
“什麼?”肖木奇一臉的莫名,一低頭才看到自己膝蓋上的兩塊烏青,“你先別管這個, 我有話要問你。”
項天佑卻道:“我給先生塗些活血的藥酒吧。”
肖木奇徑自道:“我問你,為什麼衣櫥裏隻有睡袍?”
項天佑充耳不聞,扭頭就去樓下找醫藥箱。
被留在原地的肖木奇氣得一窒, 抱著臂, 不可置信地瞪著項天佑的頭頂,這家夥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項天佑很快抱著醫藥箱跑了回來, 對肖木奇道:“我們先進去吧。”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 ”肖木奇按住他的肩膀, “剛才那個問題, 你先回答了我再說。”
項天佑裝傻道:“什麼問題?”
肖木奇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內褲, 抽屜裏為什麼沒有內褲?”
項天佑繼續裝傻:“沒有嗎?”
“沒有!”肖木奇揪著他的領子,氣勢洶洶地拽回了房間,指著大開的櫥門和抽屜道, “空的, 你告訴我裏麵有東西?”
項天佑怔怔地看著肖木奇的側臉。
肖木奇還有些生氣,可看著項天佑的表情,他又氣不起來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項天佑忽然笑了,“先生,你肯跟我說話了啊。”
肖木奇:“……”
勞資什麼時候不跟你說話了?
“別扯其他,”肖木奇正色道,“你先解決我的問題。”
項天佑笑著道:“不就是一條內褲嘛,先生何必呢。”
肖木奇瞪他,什麼叫“不就是一條內褲”?看這意思是不打算讓他穿了?肖木奇差點氣炸,誰能體會下麵涼颼颼的感覺,蛋都要凍掉了好嗎!
可不等他發飆,項天佑又是一句話砸在了他的頭上。
“先生,你腳上還有鏈子呢,”項天佑指了指他的腳踝,“內褲是穿不上去的。”
肖木奇:“……”
項天佑眨眨眼,“或者說,先生想穿紙尿褲?”
肖木奇:“……”
有點想打人怎麼破。
肖木奇說不過他,隻能躺回床上,默默地生著悶氣。
“先生,我待會兒要出去一趟,”項天佑忽然道,“你要乖乖地待在家裏啊,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肖木奇剛想問他要去哪裏,就看到他在床上坐了下來。
……說好的要出門呢?
肖木奇無語地看著他從醫藥箱裏拿出了一瓶紅花油,在掌心倒了一些,按在了他的膝蓋上,輕輕將淤血揉搓開來。
揉完一個,又揉另一個。
肖木奇躺在床上,隻覺得兩個膝蓋燙得厲害。
“先生,這回我真的要走了。”項天佑說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肖木奇唇上親了一口,滿麵春風地拎著醫藥箱出門了。
肖木奇:“……”幼稚鬼。
項天佑出門了,且兩個小時都沒有回來。
肖木奇猜測著他應該是回了市區,百無聊賴地將房間裏的懶人沙發拖到了露天陽台,又拿了條浴巾當毯子,躺在陽台上曬起了太陽。
現在天氣雖然轉涼了,但陽光還是挺大的,甚至有些刺眼。
肖木奇閉著眼睛曬了會兒太陽,就昏昏欲睡起來。
項天佑回到了肖宅。
他開著從肖木奇司機那裏搶來的車子,堂而皇之地通過了門口的安檢,進入了宅子的大門。
管家不在外麵,客廳裏隻有三兩個美少年在打掃衛生,項天佑慶幸自己被趕出去的事情隻有肖木奇和管家還有幾個保鏢知道,否則這些美少年在他進門的一刹那就要按響警報了。
項天佑這次之所以回來,是想來拿些東西的,好讓肖木奇的離開更加順理成章一些。
項天佑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進了肖木奇的書房,將他的護照等東西都搜刮進了自己的背包,又檢查了一遍沒有缺漏什麼,便準備離開宅子。
卻不想剛要下樓,就見到了迎麵走來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