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和葉卓相對而坐，飯吃完了，碗洗完了，連能聊的天都聊完了，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坐了半晌，大隋終於忍不住幹巴巴的道：“小葉，你明天——”
“我明天有事。”葉卓忙說。
“有事？”大隋愣了一下：“那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葉卓搖頭，“我自己去就行，謝謝你這兩天陪我。”
拒絕的意味太明顯，大隋隻好站起來：“行吧，那有事就給我電話。”
“嗯！”葉卓答應，起身送走了大隋。
少了一個人，房子裏頓時清淨了下來。葉卓晃了晃神，開始收拾客廳，剛把杯子放進洗碗槽手機響了。
她趕忙過去拿起手機，還是大隋，葉卓無奈的接起：“喂？”
“小葉，剛忘了說。你明天一早就要去辦事嗎？”大隋的聲音喳喳咧咧的響起，像真的才想起有事。
本來就是編的借口，其實哪裏需要辦什麼事，葉卓扯不出謊，隻好實話實說：“也不是，不用那麼早。”
“那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我的電腦，上不了網了。我有時候還要給客戶發個圖片啥的，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用。”
葉卓遲疑了一下：“好吧！”
“哎，行！”大隋的聲音裏透著放了心後的喜悅，頓了頓才道：“那你，那你早點睡，我明天來接你。”
“我自己過去好了，你給我個地址。”葉卓淡淡的，語氣裏帶上了一分不自覺的疏離。
“我求你辦事，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大隋仿佛沒察覺到般依舊大大咧咧的道：“你明天好了給我電話，我有車方便。”
“好吧！明天給你電話。”葉卓答應了，幹脆的掛了電話。
樓下，大隋坐在車裏愣愣的盯著手機屏幕，良久，歎了一口氣。
最後一次吧，如果真的不行，就不為難彼此了。有時候，做朋友也許更長久。
*
晚秋的早上，氣溫雖然低，但空氣卻有種寒凜凜的清爽。葉卓坐在大隋的車裏，車窗留著一條縫，風吹得她的頭發亂舞。
大隋一邊開著車，一邊悄悄回頭看葉卓。看一眼不夠，忍不住再看一眼。
葉卓回頭：“怎麼了？”
“沒什麼。”大隋痞痞的笑：“就感覺你挺帥的。”
“切！”葉卓也笑了，“當兵當太久了，骨子裏都像個男人了。”
“再怎麼像啊，也不是！”大隋打著方向盤把車拐進了小區裏，“走吧，上去！”
葉卓下車，兩人乘著電梯上了樓，大隋開了門請葉卓進去。葉卓打量一番，房子應該是請專人設計裝修的，看起來很舒服。
大隋看著葉卓的表情，見她喜歡不由雀躍了幾分：“你先坐坐，我去給你拿瓶水。”
“我不渴，”葉卓問，“電腦在哪？”
大隋知道葉卓的脾氣，將她直接放電腦的房間：“你慢慢弄，我去拿水。”
葉卓點點頭，按了開機鍵。
大隋走開不一會兒拎了瓶紅牛過來，“我家裏不燒水，喝這個吧。”
“行啊！”葉卓眼皮都不抬，“紅牛待遇更高。”
大隋笑了，俯下身問：“怎麼樣，難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