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晚走出咖啡店,正想滴滴打個車,卻看到了馬路對麵張逸凡的車。很快張逸凡下車跑了過來,把自己的羽絨服披在了何晚晚的身上。
何晚晚沒有說話,看著張逸凡,他眼裏有擔心,也有不知所措。
最後弱弱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顯然,張逸凡很有可能誤會了,畢竟她現在一臉惆悵,反而像是她失戀了。
“沒事,你怎麼在這裏?”
“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跟著你過來了。”
“你跟蹤我?”
“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現在這麼晚了,你也不方便打車吧。”
見何晚晚什麼話也沒說,張逸凡又試探的問道:“還是說,你等李先生送你。”
“走吧。”何晚晚沒看張逸凡,直接上了張逸凡的車。
坐在車上,張逸凡倒是什麼也沒問沒說。
何晚晚也思緒飄得很遠,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她們。那時候的羅蕊總是冷淡的,理智的,超乎同齡人成熟的,但隻有何晚晚知道,雖然羅蕊覺得早戀不靠譜,浪費時間和精力,但是羅蕊不是不會動心的,比如李一恒,其實早在高中以前,對於羅蕊,李一恒就是她心中所崇拜的人,當然這隻是單純的崇拜。
直到高三時,李一恒內心的不羈倔強,還有他的糾結和小迷茫,讓他在羅蕊心中變得鮮活生動,不再那麼遙遠,這才讓羅蕊真正的喜歡上他,這份喜歡,欣賞的成分有,崇拜的成分有,但也有羅蕊真真正正的對他的包容,羅蕊那時甚至像普通的小姑娘,矯情而又羞澀的說,她覺得他的缺點都是可愛的。
但後來的兩人總歸是越走越遠吧。何晚晚又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羅蕊的那個比喻。她說,李一恒在彼岸,而她在水中央,她希望到達彼岸,和他站在一起,但是這麼多年,她雖然努力的向前,卻發現,她的方向錯了,即使有一天她到達了一座島,那隻會是在李一恒的對岸,而兩人越來越遠。這個比喻再形象不過了。
何晚晚也想起了宋子捷,這一生總有很多人愛而不求,求而不得。
她和宋子捷是太過繁雜,最後消耗了她對他的愛,羅蕊和李一恒是太過思量的清楚,權衡的太多,說白了是太過珍視,又太過膽怯。
等何晚晚回過神來,已經到了自己家樓下了。張逸凡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提醒她到了。
“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我以為你睡著了。”
“沒有。”
“嗯。早點休息吧。”
“好,今天謝謝你了。”
“沒事。”
張逸凡又下了車,跑過去給何晚晚開車門。
何晚晚衝他揮了揮手表示再見,但張逸凡又開口了:“何晚晚。”
“嗯?”
“沒事,晚安。”
何晚晚現在很受不了遮遮掩掩的相處模式,於是直接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我現在真的怕了隱瞞,想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的。”
“我就是相對你說,為了李一恒不值得傷心。我雖然和他不熟,但是像他這樣年少多金,又長的很討女孩子喜歡的人,花心是很正常的,今天我就沒少見他和女孩子搭話,甚至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