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蕊對比了資料,很快就發現了案件的突破口,看向坐在自己左邊同樣剛看完資料的管月,管月也微微皺了眉頭,羅蕊知道,這次的案子突破口很顯然易見,大家都有察覺到了。
“這三人都是廠子裏的老員工,子承父業的模式。”坐在前座的陳亦明轉過身來說道。
“我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好吧,所以不出什麼來。不過這也許就是篩選受害者的條件吧?”管月回答道,並且看向了羅蕊。
“石鋼作為一家老牌兒國企,整改重組過很多次,所以結構是很複雜的。矛盾也很多,企業與政府的先不說,內部,就有老牌員工和新進員工之間的衝突點。”羅蕊提醒了一句道。
管月也很聰明一點即通,配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所以,這很有可能是新老派員工衝突點的爆發?!”
“嗯,我現在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陳亦明轉過身來,看著羅蕊和管月討論,但卻皺著眉,他雖然覺得這兩個人分析的很在理,但太過飄忽不定難以下結論。後續需要審查的問題還是有很多的。
到達了施家市警察局前,原本走在羅蕊前麵的管月,卻忽然停了下來,她掏出正在響動的手機,似乎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接。
最後轉過身來看來羅蕊一眼,似乎是不知所措,想向羅蕊求助。羅蕊走上前去,看到來電的是張鋒,她便也明白了為什麼管月是這副樣子了。
雖然張鋒的家庭不會是那麼簡單平常但也幸福的三口之家,而且她們也沒有弄清楚情況,但看到張鋒家裏的擺設,管月便知道張鋒是深深愛著他的家的,所以管月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再往前走,再向張鋒靠近了。
“接吧,萬一有事呢。”羅蕊說道,之後便先去了警局,給管月留下私人空間。
管月知道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她的,多半是隨口問一問,頂多質問一下,她怎麼不繼續跟著張鋒辦平京的案子,跑來了施家市。
深呼吸兩次後,管月接起了電話,說道:“喂,師父。”
“你在哪?”
“我在施家市。“
“誰讓你去那裏的。”張鋒的聲音聽不出是否生氣惱怒,但管月還是覺得緊張。
“我自己想來的,想跟著隊長辦個案。”
“想換師父了?“
“沒有沒有,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管月著急的否認,即使張鋒明明看不到,但管月還是不停的晃著手。
“沒事,跟誰無所謂,隻要能學到東西就成。嗬嗬。“張鋒在電話那頭居然被管月的慌張逗笑了,但管月卻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她很開心可以聽到師父難得的笑聲,但傷心的是,師父沒有因為她的離隊而生一點的氣,他很無所謂她是不是在身旁。兩者相比,管月覺得還是傷心多一些,正想和師父說自己現在很忙,然後掛電話時,張鋒卻又開口了:“早點兒回來,我手頭擠壓的案子可不必韓銘那邊的難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