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再說。”一旁的於迎風把臉拉得比馬的還長,
早上是他和紅塵一起吃飯的時間,個人專用,這個老吉聲音大,吃得多還不識相,真是有些煩人。
被於迎風了一句,老吉感到有些無趣,好在於迎風很快就吃完了。青龍和白虎在外邊等著,好像說是五位長老有請,有事要商議,一大早就過來了,催了幾次。
看來長老們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啊!紅塵托腮想到。
於迎風一離開,老吉頓時放飛了自我,又拿起筷子夾了飯桌上的馬蹄糕吃,嘖嘖稱歎真好吃。
紅塵看了又覺得好笑,“老金你別吃撐了,等一下要扶牆而就丟大臉了。”
“不會,我有兩個胃,一個是糕點的,一個是喝粥的,”老吉大拍胸口,隨口又打了個嗝,逗笑了紅塵。
“老吉,我今天找你來是有個問題想問一下。”紅塵給小憐遞了個眼色,小憐和陳嬤嬤離開了。
老金問:“什麼事情這麼緊張?"
紅塵走向窗邊,往外看了看,見沒人在附近,才壓低聲音說,“我想問一下,為什麼情咒解開了?”
“情咒解開了嗎?不可能!王還是那樣啊!”老吉叫了起來,紅塵馬上伸手壓住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噓,別叫這麼大聲,你沒察覺到王已經擺脫了情咒的影響嗎?"
“沒察覺到,”想了想,老吉反問,“那你又是怎麼察覺到的?”
“這個……”總不能說昨晚三更半夜的王來了,然後跟她說了一堆話,確認她是不是紅塵這件事情吧?
“有難言之隱?難道……"老吉的眼珠子轉了兩下,嘴邊吊起一絲壞笑,“他跟你……”
“老吉,你在亂想什麼?”紅塵突然間就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差點沒把老吉給拍飛,他驚訝地望向她,“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你幹嘛整張臉都紅了?”
何止紅,簡直是燒起來了好嗎?
“什麼情況?快告訴我啊,別老是吊起我的胃口,哎呀,我快受不了了,快說快說,”老金一邊嚷一邊用肩頂了頂她,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弄得紅塵又羞又急又臊。
老吉真是老不正經!
“哎喲,急死我啦!好紅塵快跟我說吧,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情咒有沒有消失呢?”他反反複複地問。
最後,紅塵忍下了羞意,說:“昨天晚上他過來,跟我說了一些話,我覺得他身上的情咒是消失了,你說會不會是那天,我們幫他理順舍利子力量時,把情咒,給滅了呢?"
她想來想去,唯有這麼個解釋了。
老吉凝眉,思索了好久,“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當時你說是有三股力量,一股是紅色,一股是黑色,還有一股是藍色。不會那情咒就是黑色的吧?可是也不對呀,他是魔,本身就有一股黑色的力量存在,啊,真是,想得我頭都痛了,想不到!"老吉捂著額頭大叫,隻差沒坐在地上甩手又蹬腿的了。
“有沒有什麼例子可循?"紅塵試著引導老吉去想,老吉把頭搖得飛快,“沒有聽說過,不過我倒是可以去叫人去查一下。嗯,在我查到之前,千萬不要對外說,咱們現在也隻是懷疑而已。"
“好。”
把包袱丟給老吉去煩惱,紅塵總算放下一樁心事。
秋雨綿綿,這天,終於放晴。
連日來,長老們都找於迎風去議事,也不知議了些什麼,氣得他天天沒好臉色,吃飯也不香。
紅塵在朱雀那裏打探到長老們一直在找茬,說要打小憐的板子,其實在回來的第二天,小憐就被於迎風罰了一頓板子又罰跪一天,斷水斷飯,出來後,整個人都虛脫了,瘦了足足一圈,紅塵過意不去,之後一直在給小憐進補。
好不容易養回了點肉,長老們又來找茬,說於迎風罰的跟戒律院罰的不能合為一談,要分開。事實上,好多下人犯了錯,都隻是罰一次,哪還有回頭再整治一回的?
大長老之所以堅持要這麼做,無非是給於迎風找不自在。氣得於迎風天天找青龍白虎,關在書房裏商討對策。
朱雀說這話時,嘴裏還叼著一塊香辣牛肉,那是小憐做的,說是在上京城的途中的幹糧,畢竟在外,做飯什麼的都不太方便,所以準備了許多幹糧。
朱雀在某一天聞到了這香味後跑了過來,就賴在了清水閣,蹭吃蹭喝。
紅塵不在意,倒是陳嬤嬤在於迎風麵前說了這麼一嘴,後來於迎風幹脆就把朱雀留在了清風閣擔任侍衛長,貼身保護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