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李天道切蛋糕的時候,舞華跟蘭星狐聊了起來,問起他們師徒的近況。
葉殘零和白夕可離得近,兩個人豎起耳朵聽二人的談話。這可不是偷聽,是他們在聊天,不小心被聽到而已。但是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聽也聽不清聽不仔細,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行了,媽,有什麼想知道的明天你自己問師父或者等下問我不就好了?幹嘛在那裏跟蘭師兄咬耳朵?”李天道把第一塊蛋糕雙手放在媽媽麵前,順便說了這麼句話。
舞華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笑道:“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蘭星狐也笑,說:“就是,說我跟伯母咬耳朵,像什麼話。”
白藏鋒和趙子午在一旁悄悄嘀咕,不知道等會兒李天道會出什麼主意“回報”他們倆送的禮物,不過,隻要舞華在這裏,他們倆就是安全的。
蕭東雨本來還是挺好奇那箱子裏裝的是什麼,不過無意間看了下時間之後開始局促不安起來。已經九點多了,自己還沒去醫院,沒問題嗎?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舞華笑著說:“東雨啊,你要是趕時間,等會兒吃完蛋糕阿姨送你。”
蕭東雨勉強笑著點點頭,沒說什麼,站起來伸手接過李天道遞過來的蛋糕。
李天道不知道蕭東雨家發生了什麼,隻當她是在這裏不自在,想早點兒回去,剛想說點兒什麼,白夕可的話讓他吃了一驚。
“東雨,我哥已經跟司徒老師通過電話了,跟他說了你晚些去醫院。”
“醫院?誰怎麼了?”李天道和葉殘零同時開口問道,蕭東雨臉上又是一白,沒說話。
白夕可掐了葉殘零一下,葉殘零住了嘴。
舞華拍拍兒子,李天道雖然心裏滿是不解,不過也沒再繼續問。
趙子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看到其他人的反應,也沒問。
蘭星狐笑笑,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東雨妹子不必多慮,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聽見這話,蕭東雨笑笑,低聲說了句:“謝謝。”
白藏鋒眯起眼,打量著蘭星狐,心裏覺得好笑,這種話誰不會說,換你做當事人試試,看你還能不能像你說的這麼輕鬆。
看到白藏鋒臉上略帶輕蔑的笑意,蘭星狐寬厚地笑笑,接著說道:“世間的人或事都有其既定的軌跡,參不透,隻能跟著路線走。”
“可是在有結果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是麼?就算有了結果也不一定不可以挽回。”白藏鋒笑著回了一句。
葉殘零和白夕可對視一眼,裝作沒聽見,低頭吃著蛋糕。
李天道和舞華、趙子午,也隻是聽著,吃著蛋糕,不插話。
蕭東雨突然悶聲來了一句:“你怎麼知道你做了努力之後的結果不是原來早就設定好的結果?”
這句話說得白藏鋒無言以對。
蘭星狐像是很讚同似的,笑著點點頭。
一時間,餐桌上一片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