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白衣少年郎的瞬間,無鹽公子身體某處好像炸開了似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別人都進了屋,無鹽公子眼睛還黏在白衣少年身上挪不開。
“公子,請進——”
白衣少年郎笑笑,把無鹽公子往裏讓。
無鹽公子這才驚醒,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低著頭進了屋。
lccnimei覺得自家公子有點兒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狐疑地偷眼打量著那白衣少年郎,轉身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他後麵的那條狐狸尾巴。
怪不得覺得這白衣少年郎魅惑十足,原來他就是剛才那隻火狐狸。lccnimei覺得挺奇怪,都已經知道他是狐狸了,為什麼還是要特意化作人形?
進了屋,那白衣少年郎朝著眾人作揖,自我介紹說是來自西域之城的火狐狸,“各位叫我西域狐就好。”說完,淡淡一笑,去準備飯菜了。
兩個女孩子沒什麼反應,交頭接耳地說著畢呀畢小畢和淡定大小姐的事,時不時拉過來沒牙的兔子問上幾句。lccnimei忙著多看兩隻貓幾眼,生怕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無鹽公子愣愣地坐著,眼睛還看著西域狐身影消失的方向,朱唇微張,有透明的液體從嘴角緩緩淌出。
吃蟲子的米慢慢的搞清楚了當前的狀況,從唐月和安沉的談話裏得知,女主人嫁給了別人。所以,她是不是要被拋棄了?那她以後豈不是要自力更生了?看到落在唐月發簪上是影流螢,口水止不住的流,想著要不要先把她吃掉再說,反正都要被拋棄了,也沒人管了,說不定哪天就要被餓死了。與其等到被餓死,倒不如先吃掉那影流螢,嚐嚐味道,就算因此被拍死也算不得是多大的損失了。
打定主意之後,吃蟲子的米三跳兩跳,也跳到了唐月頭發上,趁那影流螢打盹的功夫,撲了過去。
“啊喲——”
唐月驚叫出聲,看著茶碗裏那顆金燦燦的米粒,嚇了一跳。起初她還以為是蟲子,仔細一看,才知道那米粒,趕忙把茶碗裏的水倒出來,把那米粒接在手裏,問道:“你沒事吧?”
吃蟲子的米被水燙了一下,疼得都沒能叫出來。不知道具體哪裏疼,又好像全身都在疼。躺在唐月手心裏,恨恨地瞪著她發簪上的影流螢,居然看到那影流螢在偷笑!
原來,那影流螢早就知曉了她的小心思,所以剛才才借力使力,一下子把她給踹到了唐月的茶碗裏。
吃蟲子的米暗下決心,一定要報這個仇。
無鹽公子也被唐月那一聲驚叫喚回了心神,注意到嘴角的液體,拿袖子擦了擦,低頭掩飾著自己的失態,順便偷瞄其他人,看有沒有誰注意到。
沒牙的兔子在屋子裏四處走著,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無鹽公子不禁留意起她來。
這沒牙的兔子跟那西域狐什麼關係?沒牙的兔子對這裏好像很熟悉似的,不過那西域狐對她的態度卻不怎麼友善。
正想著,西域狐在裏麵說話了:“死兔子,過來。”
沒牙的兔子甩甩粉紅色的長耳朵,蹦蹦跳跳地奔著裏麵去了,咧嘴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無鹽公子覺得鼻頭酸酸的,心裏好像也酸酸的,有點兒像是吃醋了似的。
這個念頭,把無鹽公子嚇了一跳。
扭頭四處看,看到lccnimei正抬頭看著他,像是心事被知道了似的,無鹽公子趕忙扭回頭,伸手撫摸著胸口,安撫著自己拿躍動地有點兒歡快的小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