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的臉色並不好,被問到這種問題,認誰都不會給問問題的人好臉色的,不過似乎還沒有發作,低頭問到:“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傑說道:“沒什麼,就是奇怪而已,你比所有人都年紀大多了,不是嗎,很難想象,一個心理年齡超過幾百歲的人,會認為,兩個四十出頭,美國普通人是自己的父母,換句話說,不太現實。”
妮可笑了笑,說道:“你以為,天使或者惡魔,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王傑馬上接著道:“以普通人的看法,當然是最最尊貴和幸福的存在,你們的老大,boss,可是逼格和實力都高到無邊的存在,我可以想象,這份工作,待遇不說了,你們最大的工作福利,是永生啊,這就讓地球上所有的人類,羨慕嫉妒恨了,至於其他的,什麼打架鬥毆也可能有所危險的設定,嗯,活在這個地球,吃碗麵條都可能被砍死,這些事情,對我們都是毛毛雨了,你不信,去外麵打個招聘啟事,說是試用期待遇免除,工作勞累,即使是這樣,前來麵試要求跟天界或者你們地獄混飯吃的,可以從羅馬排隊去帝都,嗬嗬。”
妮可低頭,忽然嗬嗬笑了起來,說道:“說了半天,你的本質還是個人類啊,說來說去都是這些,庸俗。”
王傑聳聳肩,說道:“沒辦法,天生的。”
妮可不再笑了,嚴肅道:“事實上,如果把我和安琪,都算作是某個偉大存在,而這個偉大存在正好被叫做上帝,你覺得,上帝在用他的神力,製造我們的時候,會想些什麼?”
王傑粗喘一下,說道:“很容易想象,不是嗎。”
妮可慘笑一下,說道:“我可以想象,當初我是怎麼樣被製造,或者說出生的,而且我們的定位,怎麼看都好像是打手,或者嘍囉的本質,沒錯,也許還有可能是叫做炮灰,無論怎麼看,都不是太高大上的存在。”
王傑看了她一眼,這個女孩還沒有到流淚的程度,不過怎麼看興致都不高:“你能如此想,可以說已經想明白了過去無數事務,隻不過,如果按照我之前的猜測,天界和地獄根本就是一體兩麵,是一家集團公司的兩個表麵上鬧翻的分公司,或者說雖然也鬧翻了,但是依然還是效忠於那位的,不然的話,以我的估計,別看那些大天使看起來凶得很,但麵對那位,屁都不是,哼哼。”
妮可說道:“非常有趣的腦洞。”
“而且,”王傑最後說道:“你能如此想,就證明,你不再是以仆從的身份來看待那位了,可以說,妮可,你現在自由了啊。”
妮可也說道:“可是,還有件事你還是沒有說,你和你的女人,成天宣揚莫甘娜那個可憐的女人,是墮落天使,是天界的叛徒,但是,現在這個該死的地球上,天界最大的叛徒,不就是安琪嗎,她才是大叛徒。”
“無論是使用信仰之力強化人類,還是將信仰之力彙聚的坐標改變成自己的兒子,最叛逆的是,違背了天界不得讓成員公開在人間行走的戒律,以完全的天使的麵貌,在人類麵前拋頭露麵,借以吸納他們的信仰之力,這是完全徹底的天界叛徒了,親愛的。”妮可最後完全指出了這一切。
為了生存和存在,所有人都瘋了,不是嗎。
安琪有些疲倦的眨了眨眼,麵對廣場上無數興奮而激動的人類,她也有些目不暇接,這裏是柏林,一個虔誠教區的教堂之前,早在多少天之前,那些精明無比的教士,就試探著的選擇了這裏,作為第一個彌撒的地點,原因無他,這裏地方不大,人員之中信徒夠多,很方便,他們利用安琪的力量,對這些信徒的信仰進行鞏固,要知道,幾百年的亂勁兒,無論是歐洲還是美洲,教廷的影響力基本上都是一落千丈,越來越式微,現在正好是撥亂反正的時刻。
她此時已經不再是一個天使,而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普通的母親,滿滿的心思都是如何把天界的各種資源化公為私,便宜了自己的兒子,想到了這裏,似乎渾身充滿了力量,手中握起自己的佩劍,就在她準備上場進行幻術彌撒儀式,讓所有人類都感悟“神聖”的時刻,她忽然想起和王傑一起整理各種疑似和天界相似存在的典籍,看到的關於所謂佛的一個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