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阿姨。”
我喊了全靈一聲,全靈衝我輕輕一笑。
“喲,莫琰啊都這長的這麼可愛了啊,阿姨抱抱。”
那時九月,天氣還是有些炎熱,我們都還穿著短袖,全靈伸手的時候,我瞧見她那手肘內側,平時學校裏讓我們抽血的那地方,有兩個針眼。
我剛想問全靈是不是村裏有組織抽血驗血吸蟲了,可莫琰在這個時候哇哇大哭了起來,他好像很怕全靈。我急忙抱緊莫琰,衝著全靈尷尬一笑。
“我弟弟有些認生。”
全靈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這時候,張小民和小馬過來找我,問我怎麼沒有去香火店,張小民一問這事,就讓我想起月事來了,還有昨天對白淺說要吃藥止血,臉上泛起一絲羞紅。
“我,我要帶弟弟啊。”我抱起莫琰說道。
“唉,你以前不是喜歡帶著莫琰去香火店麼?”張小民追著問我。
“我,我這兩天不想去,我,我得回去幫我媽剝棉花了。”我有些結巴的說道。
小馬說跟我一塊去,我問他家的棉花剝的怎麼養了,小馬說他們家田比我們少,加上他爸爸把幾畝旱田變成了水田,種的是稻穀,家裏棉花不多。
我嗯了一聲,三個人一塊去了我家,剛到家門口,我就聽到了我媽的聲音。
“來,來,來,白先生,幽藍師傅喝茶,真不好意思,還勞煩你們幫我來剝棉花。”
我瞬間停在了原地,白淺跟幽藍居然在我家,臉上劃過一絲尷尬。
“唉,這兩天村民都在忙農活,香火店沒啥生意,若是以前啊,阿玉早就背著麻袋把棉花背到香火店讓我們幫忙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沒去香火店哦。。”幽藍的笑眯眯的說道。
我抱著莫琰尷尬的走了進去,我爸這時剛從田裏杠了兩袋子棉花回來剝,我媽瞧見張小民和小馬也來幫忙很是高興。
“莫川,你去田裏繼續弄兩袋回來,我去買點菜,來做飯。”我媽起身說讓他們幾個在我們家吃飯。
“阿玉,給。”我爸突然給了我一朵從沒有見過的紅色花朵,那花可真漂亮。
“爸,你在哪裏弄得?這花真漂亮,我可從來沒有見過?”
我爸說剛剛回來的路上撿到的,覺得漂亮,就拿回來了。
“阿玉,這花雖美,小心有毒哦。”幽藍看著我手中的花,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問他這是什麼花,為什麼有毒,幽藍卻不告訴我,轉頭看向正在剝棉花的白淺。
“老白,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白淺說了句成果了就動手,幽藍回頭衝我一笑,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從他書包裏掏出一瓶藥丸遞給我。
“這是?”我納悶的問道。
“活血的,你每回肚子痛的時候就吃一下。”幽藍毫不避諱的對我說道,而我的臉卻羞成了紅蘋果,我瞄了白淺一眼,發現白淺剛好抬頭看向我,我趕緊垂下頭,接過幽藍手中的藥瓶。
幽藍撲哧的笑了兩聲,還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狠狠的瞪了幽藍一眼,這時候的莫琰在一旁打起了瞌睡,我趕緊把莫琰抱了起來,在屋前走了幾圈,他就這樣睡著了。
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很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有些感歎,還是當小寶寶舒服,除了吃就是睡。
第二天下午,我們三個結伴去了學校,我們到學校的時候才下午四點,晚自習的是下午六點半,當時學校裏的人不多,但我們三到車棚把自行車停好,打算各自回宿舍,卻看見杉樹林裏圍了好些個學生,她們好像在看熱鬧,我瞄了一眼,看來又是什麼打架的,懶得理會,打算繼續回宿舍,這時候我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