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遠處傳來一聲喝斥,竟是團長朱月清和連長柳之博來了。
圍著的眾戰士急忙閃開了個空擋,朱月清和柳之博來到麵前,疑惑的看了看怒氣衝衝的楚向禹和野貓,還有梗著脖子不服氣的李彪子,問道:“怎麼回事?”
那名團部的幹事“哢”的一個立正,“報告!三排一班的這個兵要強奸村子裏的一名婦女,被我們趕到抓了!現正要送團長處理。”
“我操你姥姥的!還有這事!”沒等朱月清說話,柳之博氣翻了,“給我就地槍決!”
這下由不得李彪子發飆了,眼中懼意大增,情急中竟然大聲喊道:“斃就斃了!不就是一粒花生米麼!老子把腦袋掛到褲腰帶上幫他們打仗,玩他們個女人算什麼!要斃就痛快點!老子哦二十年後還是好漢一條!”
朱月清鼻子裏“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一旁的楚向禹再壓不住怒火,也顧不上領導在邊上了,指著李彪子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畜生一個!還有臉說什麼自己好漢,斃了你也不帶你屍體回國,你這樣的配不上和三排犧牲的兄弟們在一塊”邊說著,一把抓過身邊戰士的步槍,頂在了李彪子的頭頂,“嘩啦”一聲就上了膛。
汗水順著李彪子的額頭淌了下來,冰冷的槍口和楚向禹惡狠狠的表情由不得他不害怕,頓時喉間咕咚一聲,不說話了,胸口起伏著,盯著楚向禹的眼睛看,剛才楚向禹的話也的確刺激了他,中國人的意識中,死不可怕,就是怕死在異地不能歸根。
朱月清臉上泛起了一陣笑意,楚向禹的表現讓他很滿意,本來柳之博推薦楚向禹任三排排長的時候,他就有些躊躇,但說實話麵對這些補充過來的原國民黨士兵,還就是楚向禹這個共產黨員有這個條件,此時看到事情如此這般,便索性不說話,看楚向禹到底如何處置。
楚向禹真的火了,又加上野貓這條內蒙硬漢匪性的幫腔,“宰了他!爺爺我容不得這樣的兵跟我。”
楚向禹顫抖著手指伸向了扳機,腦中開始慢慢呈現空白,竟不合時宜的閃過了親眼目睹小月和那個高個男孩走在一起的情景,自己當時又是何嚐不是希望手裏有把槍,衝過去對這那男孩扣動扳機,但理智還是壓製了自己而此時真的要對自己人開槍麼?
猶豫不決的時刻,一個長相頗為漂亮的朝鮮女人匆匆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衝進人群看到楚向禹正拿槍頂著李彪子時頓時便呆了,隨後撲通一聲便跪在了楚向禹麵前,哇哩哇啦的比劃著說著什麼。
原來是在場的一個村民見到事情一下弄大,就怕了,要槍斃這個戰士,他們可是連想都沒有想到的地步,便急忙扔下鋤頭跑去告訴了那名被李彪子強奸未遂的朝鮮女人。
那名團部的幹事急忙翻譯,“她說求求各位軍爺放過他,因為沒有強迫自己做成,給他一次悔過的機會,偉大的中國人來幫助她們打擊侵略,他們不能看到這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