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有婿名若虛(1 / 2)

鄭九公看到蘇笑恭敬的上完香,神色間變得親熱許多。把蘇笑讓到北方特有的火炕上,吩咐女兒溫上一壺老酒,殺幾條新鮮的活魚。

文大嫂答應一聲便到廚房裏忙活去了。小魚看見蘇笑坐在炕上,想上又不敢上,蘇笑看見了,便招呼她,說道:“小魚,上來吧,到大哥哥這邊。”

小魚看看在廚房裏忙活的文大嫂,輕輕搖搖頭,說道:“不行的,爹和娘都說過有客人在的時候,小魚不能到桌上吃飯的!”

蘇笑看著小魚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禁好笑,說道:“嗯,有客人的話不能上桌,可大哥哥我不是。。。不是普通的客人,所以就不需要了”

小魚不理解“不是普通客人”是什麼樣的客人,詢問的望著鄭九公。鄭九公嗬嗬一笑,說道:“公子不可縱容她,小孩子不懂規矩”蘇笑說道:“小妹妹天真爛漫,不必太循規蹈矩”,說著便把小魚抱上火炕,小魚一陣歡呼,偎在鄭九公懷裏。

一會文大嫂溫好了老酒,蘇笑便招呼在外邊喂馬的丁騰,丁騰不敢覬覦,說什麼也不上炕同桌,蘇笑沒有辦法,這個封建禮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的。

鄭九公看到蘇笑的隨從如此懂規矩,便詢問道:“小老兒觀公子不似平常人家的公子,不知公子家中作何營生?”

蘇笑說道:“不敢瞞老丈,家父創建‘忠恕堂’商號,做些海上貿易。”鄭九公一愣,詫異的說道:“我說一聽到公子的名字有些熟悉,原來是‘忠恕堂’的少東家,嗬嗬!”

蘇笑問道:“不知老丈是。。。?”

鄭九公笑道:“我那女婿便‘忠恕堂’商號的船老大,先前都是我出海的,這幾年筋骨老邁,便交由女婿打理了。”

蘇笑忙重新見禮,說道:“家父曾經多次對一笑說起九公的勞苦功高,多次航海中力挽狂瀾,實乃是這膠州灣首屈一指的船老大,本想九公還在海上,故沒有細想,恕罪恕罪!”

鄭九公說道:“這正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呢!”正說著,文大嫂端來一盤子魚,鄭九公說道:“女兒啊,這位蘇公子便是‘忠恕堂’的少東家。”

文大嫂一愣,忙敷了一禮,說道:“不知是少東家來了,奴家失禮了!”

蘇笑忙虛扶以禮。說道:“不敢不敢,令尊和家父乃是相交數十年的交情,現在我們小輩又都繼承父輩,自當是按長幼敘禮。”

文大嫂說道:“奴家不敢失禮,少東家莫要客氣。”鄭九公說道:“是啊,少東家你莫要客氣了,老夫看你和老東家真是一脈相承!帶人甚是客氣。”

鄭九公問道:“少東家,你到這海邊是要做什麼?”

蘇笑一時無法說出口,鄭九公覺察出異樣,便道:“少東家,有什麼話直說便是!”蘇笑歎了一口氣:“我這次來海邊隻為跑船的夥計而來,這幾日便是‘忠恕堂’商船到岸的日子,可一直不見蹤影,今早上有同城‘大昌號’的商船獲救的夥計,傳來消息,‘大昌號’遭遇颶風,船毀人亡,而咱們的‘忠恕堂’隻和他們相隔一日海程,隻怕是不能幸免!”

說吧望著鄭九公和文大嫂,續道:“家父聽聞此噩耗,一病不起。此次損失甚是巨大,若要如數賠償商家的貨銀,蘇家隻怕是要傾家蕩產,恐無力再賠償出海的眾位夥計了,一笑無奈,寧可蘇家背負不守誠信的罵名,也要先賠眾位夥計,故而提前來到海莊,約見九公,商討賠償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