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冷若冰水,紅衣熾烈燃燒一切。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宿命的仇敵。
“墨夜君王。”
“千峰塵音。”
兩句話,八個字,隔離的,是生生世世。
這廂墨夜君王紅瞳耀世,魔氣蓋天,萬千魔將當前,氣勢蓋天,連帶著那個平日裏穿起了軍裝鎧甲後,看起來也是異常的高大挺拔,殺意泠泠。
落凡這邊,由於是未及料到,還有一部分人在落凡的手下受了傷。
但此時的落凡卻是毫不客氣的釋放了全身的修為,紅衣颯颯,頂起了半邊天,同墨夜君王的氣勢其實是平分秋色,同墨夜君王的魔氣相互撕扯、碰撞,互不相讓。
若不是戰場相見,如何能夠想象得到那個在鬧市之中傻傻癡立,半夜喝酒鬧事的紅衣女兒竟然也是這般的英姿颯爽,不輸男兒。隻是這修真之中,向來論的都是修為罷了。
若不是戰場相見,如何能夠想象得到那個在鬧市之中不忍落凡被撞而出手相助,半夜任由著落凡拉著喝酒的白衣公子,如何能夠想到他那一句一句的姑娘是那般的溫婉有禮,卻是出自這魔界有名的魔君。
今日一見,他們注定是宿命的仇敵。
“今日,本君必定要拿下此界!”
墨夜君王開口,寒若九重天。
“我仙界之人,不戰並非是不能戰,此戰,必勝!”
紅衣落凡開口,眉間血色鳶尾閃爍。
他們,早已將對方作為了自己的仇敵。
刹那之間,廝殺之聲響徹在天地之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將手中的利刃捅進敵對方的身體之中。
戰場無恩情,除了生便隻有死。
各種妙術層出不窮,天際各種光彩十分漂亮燦爛,隻是這燦爛漂亮卻是用死亡來堆積的。
落凡和墨夜君王也是已經對戰了數百招,暫時卻是未見勝負。
墨夜有數千年的道行,落凡的體內也有著母親鍾離婉兒的千年修為和寒冰山幾千年來積累的靈力,若論修為,他們誰也不輸誰。
若是真的死拚,最後的結果大不了是一個同歸於盡,共同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千峰塵音,當真是名不虛傳。”
對招之間,墨夜君王開口,隱隱有著墨雙瞳的影子,落凡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
“魔君錯了,當年的塵音絕對隻是魔君眼中的一粒塵埃。倒是塵音,如今竟然見到了魔界奉為神話的墨夜君王,榮幸的很。”
即便是一愣,落凡出手之間卻是毫不留情,紅綾漫天,稍微碰到落凡的紅綾之人,不管是魔還是修者,皆化為了灰燼,像是烈火焚燒了一切,甚是霸道。
這一方天地,早就已經是他們二人之間的戰場。
“千峰塵音,的確可以說是此界的神話。今日一見,本君倒是相見恨晚了。”
長劍蕭瑟,魔氣衝天,劍氣萬千,每一道都是千鈞之中,所過之處,斷無生機。
戰場上的廝殺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結束了,可是那兩個人的戰爭卻是依舊沒有結束,那一紅一黑之間的爭鬥糾纏似乎是永無止境。
這一次,算是魔界失算了,原本以為有墨夜君王出戰,定然是必勝無疑,畢竟雖然修真界的確是有幾位修為超高之人,但卻不都是善戰之人,若是墨夜君王出馬,定然可以講整個修真界都給拿下。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修為可以同墨夜君王匹敵的紅衣女子,不過是就九百十日之後,魔界不得不戰時退守防兵。
而這個時候,那兩個人卻是棋逢敵手,打的酣然暢快,紅了眼。
也許以前修真界記住的是千峰塵音,現在要記住的卻是血鳶落凡,
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
落凡和墨夜交戰,打的難分難解,又是一招對胸而過,雙方都有可能將對方擊斃,雙方也可以逃離這必死的一擊。
但是讓世人震驚的是,那血鳶落凡卻是生生的將自己的胸口迎了上去,任憑那寒光淩冽的長劍穿透心髒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