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伏將房門關的緊緊,身上穿一套白色便服,摟著‘遍體酥’又親又啃。
‘遍體酥’撒嬌弄癡,嗲聲嗲氣,道:“大人,您好大的力氣喲!摟得小女子喘不過氣來。您是帶兵大官,夜夜泡在這裏,不怕朝廷怪罪?”
李伏色迷迷道:“寶貝,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摟著你這樣的‘遍體酥’我心都化了。寶貝,你不知我們這些帶兵將領的苦楚啊!打起仗來刀槍不長眼睛,隨時都可能一命歸天。我們的金子、銀子都是用命換來的呀!金錢有什麼用?死了一切都完了,還不如在這裏憐香惜玉,快活一天是一天。”
李伏說著便在‘遍體酥’身上亂摸一氣。兩人正在鬼混呢!門外傳來了老板的聲音:“總兵大人,有幾個官兵找您,正在前麵等候呢。”
李伏正在興頭上,真討厭別人打攪他的好事,他不耐煩地吼道:“去、去,叫他們多呆會。”
門外,老板不願得罪這上好的顧主,她討好地答道:“是囉,總兵大人,您好好安歇,我傳您的命令,讓他們多坐一會。”
向榮一聽說李伏墮落到這種地步,玩起女人來竟連什麼也不顧,他猛拍桌子道:“龜兒子的,沉迷女色,不能自拔,留他何用?”向榮對眾隨從招招手:“走,把那小子抓起來。”
女老板不知高低,橫抬兩手,攔住他們道:“沒有總兵大人許可,你們怎敢隨便闖入。”
張國梁惡狠狠地推她一把,道:“滾開!這是李總兵的頂頭上司,廣西提督向大人。你這下賤貨,還不快快跪下。”
女老板一聽說是廣西提督到來,也自吃了一驚,連忙跪下,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向榮一行人怒氣衝衝奔向李伏住地。向榮見了門前那“家花沒有野花香,戒欲怎比縱欲樂。”的對聯,即刻親手將它撕成幾片。這時屋裏隱約傳來一陣男女嬉戲的*蕩之聲。向榮怒不可遏,命令幾個武士撞開房門。
房屋裏,‘遍體酥’嚇得屁滾尿流,渾身發抖。她用一床大被子,從頭到腳將自己裹了起來,癱在床上直打哆嗦,那被子隨著不住顫動。
李伏本來是赤身裸體,聽到動靜也慌了手腳,急忙抓起一件綠袍大褂穿在身上。
向榮橫眉鼓眼,道:“李伏,你宿娼嫖妓,不理軍務,那還像我楚軍將領。武士們,將這敗類拖出去斬了。”
“喳!”兩旁壯士答應一聲,挽起李伏手腕,拖了就走。
李伏苦苦求饒,涕淚並下,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卑職隨您南征北戰,聽用多年,您殺我天理難容啊!”
和春與張國梁也感到向榮對他處罰太重,於是兩人一左一右,在向榮耳邊輕聲道:“李伏雖有過錯,但不至死罪,大人饒了他吧。”“若將領一有過錯便動則殺頭,會讓部下寒心矣!”
向榮之所以這麼嚴厲,本來是做給和春看的。現在見和春也幫李伏討饒,向榮便就梯下階,平緩一下語氣道:“好吧,看在和春將軍麵上饒你不死,可你玩忽職守,不堪再任總兵,降為士卒。你不聽調遣,罪責難逃,重杖五十。壯士們,給我打。”
隨從武士一個個如狼似虎,舉起水火棍,將李伏撩翻在地,一五一十地打起屁股來。男女交歡的‘懷春院’,一時間變成了杖聲砰砰,慘叫陣陣的刑場。
李伏受杖之時,向榮留張國梁監刑。他自己則帶著和春走出妓院,邊走邊談道:“和春將軍,向某已貶李伏為普通士卒,綏靖鎮本是我楚軍之精華,不可一日無將。向某想讓和春將軍屈就綏靖鎮總兵一職。不知心下如何?
和春臉上仍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大人恩賜,卑職敢不從命。”
李伏至此一落千丈,撤職處罰,內心憂憤,貪色縱欲,身體虧虛,加之挨了五十軍棍,即至臥床不起,害起病來,不久死在昭平軍營裏。
向榮執法如山,處罰李伏,頓使其他各路總兵服服帖帖,聽從調遣。北路清軍隨著向榮再度複出,又顯示出一點活力來。
向榮積極部署進攻,他首先將大本營從古排移至涼亭,更進一步迫近太平軍陣地。
涼亭位於永安州城西北麵,離太平軍陣地龍眼塘僅三裏路程。向榮兵臨城下,大有一決雌雄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