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女聽見天王說話和藹可親,商量中帶著命令,隻好慢慢坐到椅子上,低垂著頭,擺弄著自己長長的辮子。
洪秀全真像個忠厚長者,關心地問道:“小女子,你參軍多長時間了?習慣部隊生活嗎?”
黃氏女答:“奴婢從道州參軍至今已大半年了,和姐妹們在一起行軍打仗、燒火弄飯,生活過得很愉快。”
洪秀全又問:“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嗎?”
一句話觸動了黃氏女辛酸往事,她不由一陣傷心,抽泣著道:“奴婢從小父母雙亡,被一孤老太太拉扯大,老太太送我到何家當使女後不久也便去世了。我既無家又無親人了。”
洪秀全感慨道:“哦!真是紅顏多薄命。你不要悲傷,從此後我就是你的親人,我要好好保護你,不讓你挨凍受餓,不讓你受人欺負。哦!你叫什麼名字?”
黃氏女答:“小時候老太太叫我小丫頭,長大了,人家隻曉得我姓黃就叫我黃氏女。”
洪秀全說著說著挨近了黃氏女,自然地用手撫摸她、安慰她:“黃氏女你別悲傷、別難過,現在已是苦盡甘來。俗話說:先苦後甜乃為貴人。你太美了,我很喜歡你,我要納你做王娘,讓你享不盡榮華富貴。你喜歡麼?”
黃氏女總覺得洪秀全是一個正人君子,是一個沒有邪念的教主。當洪秀全問她身世時,她動了真情,流著淚水如實相告,聽了天王幾句安慰話她覺得感激。可是說著說著,洪秀全話意轉了,手也摸向了她胸前隱秘部位。黃氏女一陣慌亂不知所措。
黃氏女剛到情竇初開之年,對於男女之事既陌生又敏感,她不知如何是好?這是神聖的天王啊!這是人們的偶像啊!這是精神的領袖啊!怎麼會如此模樣?黃氏女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受:羞澀、慍怒、自豪、甜蜜、順從、反抗,真是打破了一缽五味醬。
黃氏女以少女的本能拉開天王摸到胸前的手,她緊張得聲音都變了調:“天王,請別這樣!我、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呢!”
洪秀全此時哪裏還有一點正人君子味道,他歡喜得聲音也變了調:“黃花閨女?好!我就是喜歡黃花閨女,我給你改名就叫黃花女吧,多麼好聽的名字!多麼美麗的少女!”
黃氏女的語氣和雙手都是無力的,她完全在靠少女的本能維護自己的貞潔。可是在至高無上的天王麵前,她無力保全自己,她無心傷害天王,她無意拚命反抗,她腦子裏一塌糊塗身子好像不再由自己支配。她似乎進入了一場夢幻,神智模模糊糊。在一種突如其來的、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她和自己崇拜的天王有了肉體關係。
在武漢期間,黃氏女,哦!不,黃花女成了洪秀全最寵愛的小王娘,從此她後來居上,地位超過前數十個天王妃子,列於最尊貴的‘兩十宮’內。這是後話按下慢表。
一八五三年春節,太平天國迎來了一個嶄新的時代。他們能夠順利拿下武漢三鎮,已顯示出無堅不摧的力量;他們占據中國腹地歡度節日養精蓄銳,隨時可以去開辟新天地。
除夕過後,人們在武漢三鎮內載歌載舞、燃放鞭炮、喜慶佳節,呈現出一派歡欣鼓舞、群情振奮的景象。
天國軍民感謝洪秀全創造了拜上帝會教義,響應他‘天下一家,共享太平’的口號;追隨他‘鏟除胡虜,恢複漢室’的誌向;讚美他‘無處不飽暖,無處不均勻’的藍圖。人們向往著幸福、向往著平等,把洪秀全當成了一個替天行道、救苦救難的救世主。
狂熱的人們到處張貼“天國萬歲!天王萬歲!”的標語口號,表達新年良好的祝願。轟轟烈烈的太平天國革命運動,喚起了勞苦大眾的理想和追求。黑暗的中華天地間,露出了絢麗奪目的曙光。
正是:占據中部大城市,東南西北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