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七夕。
“三年來,每當乞巧節這天,絕情仙子都會對月起舞,今天不知道有沒有幸一睹仙姿,哎……”
小石峰,墨白負手而立,耳旁傳來了一聲歎息。
“厲害!”墨白一驚,聲旁不知不覺出現了一個身影。
雲白玄服,胸前繡有一個雲鼎,來者看上去也是個年輕人,隻是修煉一途真正的年齡表麵上是看不出,隻有那種特殊的氣質才能感覺出。
隻見來者先是看了眼遠處的流雲峰,轉頭對墨白大有深意的笑道:“師弟來的好早,看來也是苦戀絕情仙子之人啊……”
“鐵麵?”來者一轉身,墨白才看清他的臉。隻見一塊黑色的麵具附在其右邊臉上,黑發將麵具輕掩。因站在墨白右側,故而先前未曾注意。
“隻是今夜特殊,來這碰碰運氣,你倒是來的很早!”墨白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一句之後便不再看他。不是耍酷,隻是聽了剛才鐵麵青年的話,心裏不知為何有點異樣,那種感覺似乎叫著難受。
鐵麵男子卻也不介意,隻是眼神差異,“此子未曾見過,似乎也不認識我。”
隻聽他笑道:“不來早沒辦法,就這一個小石峰是個好位置,本來就爭不過別人,來晚了就更慘了。”
“有很多人來?”墨白眉頭皺起,他隻想靜靜聽一首琴音而已,可不想被打擾。
鐵麵男站在墨白身旁,看著遠處流雲峰,聲音飄渺:“是啊,絕情仙子對月起舞,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似乎,印證了他的話,墨白耳邊傳來了交談聲,愈來愈大。
“絕情仙子對月起舞,一年才有幸見到一次,趕快去搶個好位子。”
“那是,隻是聽琴崖我們就別想了,不然會死的很難看。”
“聽琴崖?”墨白自語,看了看腳下,還未說話,隻聽鐵麵笑道:“沒錯,這就是聽琴崖。”
這時又來之人顯然已臨近,耳旁對話聲清晰了很多。
“看,鐵麵公子又是第一個來的。”
“小聲點,誰不知道鐵麵公子對絕情仙子一往情深啊。”
“咦,旁邊那人是誰?”
聽琴崖,頂部方圓不過十幾平方,隻可容納十人左右,此刻其上隻有墨白和鐵麵兩道身影。
“沒見過,想必是哪位師兄吧。”
“應該是,不過最近好多厲害的師兄都外出曆練,我們要不要也上去。”
“你想死可別拉我,絕情仙舞,還曆練個屁,都偷偷趕回來了!”
一條條信息湧入墨白耳中,對這絕情仙子的影響力有了重新認識,“難怪師傅曾說惹了邪君不一定會死,可惹了絕情會死的很難看!”
“隻是,聽他們所說,看來這聽琴崖不是那麼好上的!”想到這,墨白重新打量了一眼鐵麵,而後者不在理會墨白,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癡癡的望著流雲峰。
夕陽不在,明月已升,人漸漸多了起來,有些剛剛閉關而出,有些剛剛曆練回來,交談聲四起。隻是,聽琴崖上依舊隻有墨白兩人,其餘盡皆散落在聽琴崖四周,甚至還有達到禦空而行的也隻是漂浮在一旁,沒有登崖。
“道下逆上,成仙求凡。想要成仙,為有一逆字。我墨白隻求逍遙,活的痛快!”
墨白依舊負手而立,這時他也知道聽琴崖不是那麼好上的,隻是他卻不願離去,“大道爭峰,如果沒有實力就退怯,何談成仙!”
就在此刻,聽琴崖上,出現了第三道身影。來者白袍,胸秀一座被雲纏繞的山,身上血跡凝結,一身煞氣衝天,是天雲掌門一脈,天峰弟子!
“看,邪君來了!”
“昨天才傳回消息,說他在冥山一舉擊退魔門,搶占了原先墨家的一處密室,想不到今天還能準時趕到。”
邪君一到聽琴崖頂,一甩袖袍,就席地而坐,閉幕調息。他臉色有點慘白,眉宇粉紅桃花有些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