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麵的戴鬥笠的人,將鬥笠取下,放在凳子腳旁,有些嚴厲地說著:“我們得盡快趕往,否則穀主怪罪,後果非常嚴重。”
坐在這人左邊的一個沒戴鬥笠的年輕男子接過話:“大哥,他一個穀主,你為何要怕他,難道我們千刀門還怕他區區一個穀主。”
‘啪???’
一聲脆響,這個所謂的大哥,打了接話的男子一巴掌,怒火重重地說著:“你懂什麼?連門主都敬他三分,我們則更要對他敬重,別說到時穀主不放過我們,就連門主也不會輕饒我們。”
被打的男子不敢有半點不敬,也不敢有半點怒火,隻能默默承受被自己大哥打罵。
如此舉動讓我對這四人有了別的看法。
“大哥,恕我多嘴,我們不就帶個信嗎?幹嘛搞得生離死別一樣。”
坐在那人對麵的一個約三十好幾的男子突然接過話。
“老三,你是不知道,這個穀主很小氣,也很討厭遲到的人。”
那大哥說這話,感覺底氣不是很足,我在想:看來他們所說的人,不是很愛和人打交道,若非他們的門主和那位穀主交情甚深,也不會有如此的舉動。
“大哥,若是這般,那我們能準時到達麼?”
“不確定,但願別負門主的囑托。”
四人隨意點了幾個小菜,飲了幾壺酒,隨後便離開了百裏香。
這四人所說的穀主,我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那位陰魂穀的穀主。
我尾隨在四人之後,也想去證明是不是陰魂穀的穀主。
若是,我也可以見見這位想要殺我之人。
盡管我還要擔心那毒宗的舉動,但能少一個對手就少一分危險。
他們四人是在未時從百裏香離開的,但走了一段路後,我發現四人是往陰魂穀方向而去。
這下我的心裏便有底,但是要先想個法子,不然,如此下去我不是那穀主的對手。
四人都騎著灰色的馬匹,馬鞭在馬背上瘋狂的抽打著,本來要晚一點到陰魂穀,卻被四人硬生生的提前了。
看來四人並不知道上回我走過的那條路,這條路倒是轉了好大的一個圈子。
不知那位穀主有沒有發覺我已經逃出了他的地盤呢?
來的路上,我生怕自己會暴露給四人,要不是我離他們有些距離,也許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我和四人一同往陰魂穀而去,到達那大門前,我躲在一棵大樹後,離他們有個五六丈遠,出來迎接四人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這人應該不是穀主,因為,通常像陰魂穀主這類的人,認為自己有番作為,便不會把別的人放入眼裏,這類人也會被別人慫恿。
我趁他們聊天之際,偷偷的跑去牆外,用耳朵貼在牆壁上聽裏麵的動靜,若是有,就換個位置,不然很容易被發現。
聽了三處,都有動靜,正到第四處,我才沒聽見任何動靜。
我連忙雙腳一蹬‘咚’瞬間我就站在牆頭,發現沒有人之後,便跳進院內,畏畏縮縮的瞧著院內的動靜。
我穿過了幾個走廊,好歹看見了有人,不然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假扮,我跟隨那些下人其後,待有人落單我便有機會。
可我跟了半天,都沒看見一個落單的。
他們都是一群人走來走去的幹活。
我倒有些棘手,因為,我還要趕往前廳看看那四人究竟是帶了什麼消息來給陰魂穀主。
我也等不到有人落單,看到走在最後的那人,我便上前將其給拍暈,隨後換好衣衫,出來跟隨在剛剛那幾人身後。
我也不知道前廳該怎麼走,之前進來時,我便找去前廳的路,結果轉了好幾圈,也還在這個後院內。
我見那幾人沒注意我,便轉身想去別的地方再找一下。
卻沒想,一個聲音把我叫住:“嘿???”
我轉過身,一個年輕的男子,身著華麗的衣衫出現在我的身後。
“額???有什麼事嗎?”
“我讓你去前廳送的糕點呢?”
“我???”
“快去廚房拿,傻子。”
“是是是???”
“快點,我在這等你,一會兒和我一起去。”
“是???”
幸好我剛從廚房出來,知道那些糕點放在何處。
我正愁找不到前廳的路,這人倒是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轉身走向廚房,在案桌上端了一盤糕點走向那位男子。
見我快要走到他身前,他有些著急的吼道:“快點,傻子,耽誤了事情,你的小命可就要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