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初與高茜抱著昏迷的鈴鐺回了浣衣局的廂房,不想蘇姑姑也在廂房中,眾人見到鈴鐺的模樣具是吃了一驚,圍過來關心地查看她的傷勢。
蘇念初見眾人還處在對鈴鐺的關心中,為避免她們問話幹擾自己的節奏,決定先發製人,將之前與高茜說好的事情經過一股腦說了出來,不僅撇清自己關係還不忘將打暈鈴鐺的嫌疑著重按在‘她們也不知曉是誰’的棉鈴身上。
其他人隻以為蘇念初不過是在狡辯,蘇姑姑見文鳶從門邊公用小屜子裏拿出小藥箱的手都在發顫,趕忙走過去安慰文鳶,幫著將小藥箱中的紗布取出。
蘇姑姑越聽越覺得蘇念初是在推卸責任,轉頭罵道:“高沐沐,你說謊好歹打個草稿!這臉上的傷勢要是處理不好留疤了,你讓鈴鐺可怎麼活?”
“蘇姑姑,你聽我解釋。”蘇念初頗為委屈,“確實是鈴鐺姐姐自己要求離開的,她還特地讓我和高茜不要跟上去,在原地等她。”
“荒謬!鈴鐺向來是個負責的,你們既然一起走又怎麼會無緣無故離開你們去追一個不知道的人?”一直在低頭給鈴鐺處理傷口的文鳶聞言轉頭怒道。
“對呀,對呀。”其他宮女們見風使舵,見蘇姑幫著文鳶,連忙一起討伐蘇念初道:“你有證據能證明當時鈴鐺是自己跑開的嗎?”
這怎麼證明?誰能拿得出證據?
蘇念初想著反正不管怎麼辯解她們也都聽不進去,索性就閉了嘴。
但高茜這個時候可看不得蘇念初實話實說還要被人罵。她上前幾步擋在蘇念初前麵認真道:“我們回來的路上遇見了鄧公公,他可以證明我們當時正在等鈴鐺姐姐”
“鄧公公?”其他人聞言臉色微妙,細問道:“可是皇上身邊得寵的那位鄧公公?”
高茜肯定地點頭道:“正是,我們在等鈴鐺的時候見了他,我還與他說了話。”
蘇念初並不知道真有這回事,還以為高茜隻是為了幫掩護才特地這樣說的,心下感動,狂點頭表示高茜說得對。
其他人聽聞是鄧公公,一時也不好再質疑這句話的真偽。
文鳶給鈴鐺包紮好傷口,將小藥箱放回原來的位置,坐在鈴鐺身邊低頭看著她,似乎並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
在高茜搬出鄧公公後,其他人自然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蘇姑姑首先轉移了話頭,她關切的詢問文鳶道:“鈴鐺的傷勢可還好?可會留下疤痕?需不需要去太醫院請醫童前來?”
太醫院是專門為皇帝服務的,平時就是連嬪妃都要申請事情,更何況她們隻是最低等的宮女,根本就不會有人願意過來。
文鳶知曉蘇姑姑隻是說說而已,她謝絕了蘇姑姑的好意,並表示傷口隻是看上去大,並不會留下疤痕。
“具體的事還是等鈴鐺醒來再說吧。”蘇姑姑最後結束這個話題,“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具體的明天再說。”
明天再說?
蘇姑姑她怎麼能確定,明天鈴鐺就能醒來?
蘇念初和高茜無視周圍人奇怪的目光,稍作整理後躺在床上正準備歇下,已經離開的蘇姑姑忽的去而複返。
她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今夜鄧公公來時說沒有見到高沐沐,但既然你們說路上遇見了鄧公公,那就是吧。”
哎?
高沐沐聞言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