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破香包就是香消玉損壽終正寢了也還在發揮著它的餘溫餘熱,給高沐沐帶來驚喜。
茉莉在聽到高沐沐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她會回去如實的稟告給周貴妃。
絕沒有任何問題。
這就是高沐沐想要告知給茉莉的,也是茉莉需要回去稟告的全部內容。
之後的一個月,高沐沐又恢複到了之前無所事事的紡織所上工狀態。
四皇子妃在那天傍晚出宮,回到四皇子府邸,於第二日一早出兵西北。
整個宮中隨著四皇子和他妃子的離開,暫時安靜了下來,各方勢力或多或少的從皇帝對四皇子的出名名單中看出了什麼,現在都處在觀望的狀態。
高沐沐也在那天之後,就過上了紡織所和廂房兩點一線的生活。
七皇子和周貴妃好似就此消失在了她的生命中一般。
當然她心裏還是知曉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他們隻是因為奪嫡之爭而暫時管不了她而已。
或者說,是忘記了她罷了。
不過他們就是忘記了她,她也不可能忘記她們。
畢竟她的目的,一直都是引起七皇子的注意然後往上爬。
要是能夠爬到那些組織都無法控製她的位置那就更好了。
當然她也心裏清楚,這不過是她心中的奢望而已,畢竟那個組織可是能夠窺探到皇帝詔書的恐怖存在。
那個組織會派人手保護她,對她的幾句話唯命是從奉為聖旨,不過是看重了她脖子上吊墜的價值。
他們對自己越好,說明到時候需要自己辦的事情越大,危險係數越高。
小小紡織所救不了她,也藏不住她。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高沐沐最近思慮成疾,染了風寒。
先注意到她症狀的並不是經常在她左右的文墨和雅雁師傅,而是那個她一直以為會跟她不對付的雅蓮。
雅蓮第一時間去幫忙找了章姑姑。
文墨發現異樣後立馬靠了過來,想要給高沐沐測量一下體溫,被高沐沐用手格擋開。
高沐沐迷茫的盯著文墨,死活不願意讓她近身。
她現在寄希望於文墨的武力值,有恐懼著文墨和她背後的組織。
奪嫡之爭眼見就要拉開帷幕,不管那個組織背後謀劃著什麼,想來高沐沐也會被迫在這個戰場上發光發亮,現在她沒有能力沒有權利,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她恐懼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還是選擇將這一恐怖的存在放在身邊,甚至必要的時候忍不住的尋求幫助。
自己真的是惡心的不行。
懦弱,怕死,還多疑。
高沐沐倒在上工的房間裏,隻覺得大腦混沌,視野所見的人全都扭曲變了樣。
我大概是發燒了。
她想。
不然怎麼會覺得所有人都想加害於我?
高沐沐喘著粗氣,在被眾人胡亂扶著躺在一旁,頭昏眼花之下竟能夠準確找到文墨再次伸來的手,將其再次拂開。
眼前人的身影一個個的變化,變成了牢中真正高沐沐的身影。
高沐沐明知道這都是假的,卻還是忍不住的肝顫。
也不知道是誰胡亂伸來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了高沐沐的脖子,留下一片冰涼。
她再次想起了那個恐怖的夜晚,那種窒息一樣的感覺。
在文墨再次伸手而來的時候,高沐沐奮力抓住了。